景繼寒對他投去古井無波的眼神,景洛舟瞬間懂了,神色如常未置一詞,忽然低下頭一把將腿邊的小東西抱了起來,直接讓綿綿坐到了他后脖頸上,扛著嚇了一大跳的綿綿轉身:“走吧,粘人的小家伙,二叔帶你去景家的后花園尋寶去,我小時候在假山后邊挖了個土坑埋了寶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哇?有寶藏嗎?”綿綿穩穩的抱住景洛舟的脖頸,因為自己忽然變的好高好高,趕緊左右張望,興奮的四處看。
景洛舟二話不說直接將綿綿扛走了,景老爺子和景老太太剛才的戰爭還未結束,沒料到這小子回來居然直接奪得綿綿的心,把孩子就這么拐走了。
兩個老的各自撇撇嘴,互相瞅了一眼,再又白了一眼,扭頭散開。
時蘇湊在身旁挺括高大的男人跟前低聲問:“真有寶藏啊?”
景繼寒嗓音清沉淡然:“最多是他藏起來的玻璃彈珠,奧特曼,和玩具槍。他小時候經常尿褲子,又特別要面子,尿濕了的褲子經常被藏起來消失不見,所謂的寶藏是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褲子也說不定。”
時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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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姒雪回房間后換過了衣服,又叫景家今天安排的化妝師去整理了發型,之后出來再回到正廳時,已經是是二十分鐘后。
景瀚海與景夫人俞秀琳也已經換過了今日的裝著,與其余眾人一樣終于算是盛裝出席。
畢竟今夜的家宴對景老爺子來說很重要,難得的家中盛宴,若是他們真的不配合,以后怕是就算是再回國也會被拒入家門。
景夫人出來后下意識想找綿綿,剛才在里邊換衣服時,怎么回想都覺得那孩子可可愛愛的,血緣的本能讓她難以對孩子有任何疏離和排斥的心理,但這會兒沒看見孩子在,倒是只瞧見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在正廳里,不知道是在吵什么,老兩口壓根兒沒管周遭的賓客,互相十分不結面子的橫眉怒目,顯然是剛吵過了一架。
景瀚海嘆笑著走過去打算勸個架,結果景老太太第一個轉過眼來瞪他一眼:“你閉嘴,自己的家事兒還沒弄清白,少來參和。”
活了幾十歲依然被自己親媽懟到顏面掃地的景瀚海:“……”
景姒雪對那老兩口的事并不關心,回正廳后視線便掃過眾人,看向始終與景繼寒相攜一起在賓客面前笑著打招呼,與景繼寒同進同出,一直被景繼寒攬在身側的時蘇。
再又看見時蘇手腕上那只鐲子,景姒雪內心里一片火大。
為什么是時蘇?
憑什么是時蘇?
時蘇究竟哪里配得上?
時蘇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