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算是一個很大的別墅,但好在是時蘇自己的地方,住的人不多,又是獨棟,一二層的空間也絕對夠用。
二樓有一個主臥一個次臥,次臥也在陽面,光線各方面也都不錯,沒比主臥差到哪去,和主臥之間也只隔了五六米的距離,時蘇先去次臥看了一眼,就直接定下了,讓時愿以后住這里。
“可是這里是時蘇姐你的……”
“讓你住就住,別想那么多。”時蘇也沒讓時愿去收拾東西,回頭叫跟進來的傭人去幫著將時愿的東西搬過來。
傭人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不情愿,但是時蘇發話又不好反駁,猶豫了一下,便在時蘇微涼的帶有警告的眼神下只好出去了。
時蘇知道時愿是在考慮這樣住在同一棟里,如果以后景繼寒來了,會不會不方便。
但對時蘇來說,如果她從此以后都不打算再回避時家的一切,如果她愿意配合時棱康演這么一場父女親和的大戲,奪得時家的大部分股權繼承,她以后應該不會再住在這里,但如果她做完一切該做的事后,依然不想留在時家,她也一樣不會住在這里,這獨棟小別墅空著也是空著,讓時愿搬進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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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快一點了。
時家的獨棟小別墅里依然燈火通明。
傭人雖然不知道這位時小姐忽然這樣大張旗鼓的回來究竟是想干什么,但是時棱康吩咐她們好好伺候著,現在老爺子隨時會斷氣,時家的大權究竟會落在誰手里,這大家心里也沒個數,對時蘇肯定是不敢怠慢,晚上給時棱康做了宵夜順便也給時蘇燉了一份銀耳羹送過來。
但時愿沒讓傭人上樓,直接跑下來拿,然后拖著那碗銀耳羹蹬蹬蹬的跑上去送到了時蘇手邊。
時蘇正孤身坐在臥室的沙發里,腿上蓋著條薄毯,還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神色淡淡,隔著銀耳羹上飄起來的渺渺蒸汽,更顯得模糊。
“不喝嗎?”時愿輕聲問道。
“不喝,倒了吧。”
“是大伯叫傭人送來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時愿也學聰明了,知道時蘇在防備什么。
時棱康自己都有可能活在別人的監視中,又怎么可能保證他叫來的人絕對安全?本來他自己也沒安什么好心,雖然是父女,但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時蘇沒解釋,將懷里的電腦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垂著眼淡道:“拿走,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