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時蘇聯系過賀導,還有她搞清了京建內部的一些脈絡,如果這件事被她二叔時萬承知道了的話,不可能一點針對的變動都沒有,賀導那邊也不可能這么穩的連個消息都沒給她。
時蘇合上電腦,把電腦放到一旁,拉著時愿站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問她:“我那天在時家后園的圍廊那發現你被幾個人圍著欺負,在那之前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么?”
時愿細想了一下之后搖頭:“沒有,平時在家里,大家只是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但因為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大人們對我只是比較漠視,不怎么管我,不理我,但也不會特意來欺負我。”
所以,那么巧,偏偏就在時家有不少親朋在的時候,忽然出現三個小女孩兒來欺負她,把人按在角落里欺負的那么慘。
那種場面的確很容易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內心恐懼脆弱,如果不是她忽然橫插一腳把時愿給帶走,當時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會“忽然出現”,解救這時老爺子的外孫女,再又從而得到她們母女的信任和依賴?
雖然時愿的母親在時家沒什么話語權,身體也不太好,平時不怎么出來,但好歹也是老爺子的親女兒和親外孫女,哪怕本來不應該姓時,但在時家這么人丁稀少的情況下,能得到這母女的一票支持權,也很重要。
時萬承是想辦法去江市從牢里把時東楊那個廢物撈出來的,但因為有景繼寒的壓力在,時萬承根本撈不出自己那個廢物兒子,所以現在他是想學時棱康去拉攏時向朝家中的那些牽連甚廣的人脈勢力一樣,要把時愿母女的這一票遺產爭奪的支持權拉過來,讓她們母女先對他產生依賴和信任。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老爺子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才能在最后的爭奪中以這樣的方式來搶占先機,可現在誰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么打算的,現在就算是讓老爺子立遺囑,他也寫不出來,甚至連一個清晰的表達也沒有,那天提醒她小心二叔,也是很模糊的唇語,表達意識已經十分不清晰了。
可時萬承打好的這個算盤,卻被時蘇不小心鉆了空子。
時蘇看著時愿:“如果你不告訴我,大可以圓滑一些站在中間,兩邊都不得罪,反正也只是傳個話而己,這話要怎么傳,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打算,為什么還是選擇要告訴我?”
時愿有些緊張的扣著手指,臉色有些糾結,急的眼角也有些泛紅:“我十七了,又不是七歲,誰真心對我好,誰以為我年紀小好糊弄想要騙我利用我,我也能感覺得到,我怕萬一自做小聰明的話,反而會失去姐姐。”
說著,時愿像是怕時蘇忽然開始厭煩她了似的,趕緊抱住時蘇的胳膊,怕她將自己推開:“姐姐待我好,我知道……”
時蘇摸了摸她的頭,問:“你跟他們說景繼寒傷的很嚴重?”
時愿點頭:“嗯,我當時看見什么就說了什么,最開始太緊張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說謊,就是看見景先生一直在ICU里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就實話實說了……”
時蘇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薄毯,有一會兒沒再說話。
賀導今天下午在她出院后還給她透了一個消息,因為京建那邊最近有古建筑整改的項目會要開,時萬承這一天兩內就要回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