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愿嚇的向后退了一步,哽著聲音說:“我、我……我只看見她經紀人和工作室的老板來看過她,在那期間時蘇姐姐調查過六福樓失火之前的監控,但應該是什么都沒有查到……后來,她就回了時家……這些天一直在家里,除了偶爾出去工作,錄節目還有一些通告安全之外,就是去醫院看景先生……”
時萬承冷瞇起眼:“她去的那個綜藝,導演是不是姓賀?”
時愿嚇的眼睛發紅,幾乎快要哭出來:“舅舅,我真的不知道,時蘇姐姐又不傻,她不可能事事都跟我說的,我只能知道我能看見的聽見的事情……我、我不知道誰姓賀,但是時蘇姐姐平時經常聯系的一個導演,那像是姓許,她稱呼對方許副導演,我沒聽過什么姓賀的……可能是走的不近,或者除了工作之外,私下沒有聯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時萬承又看了她一會兒,見小姑娘已經被逼出了眼淚,沒再多說,只又回頭看了眼面色不是很好看的時江玲,面無表情的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時萬承走遠,時愿才抬起手抹了抹眼淚,看向自己的媽媽。
時江玲緩聲問她:“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時愿輕應了一聲:“嗯。”
“我以為你最近一門心思都在時蘇身上,不會出賣她。”時江玲神色有些復雜,為自己和女兒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居然也不能得得到太多安寧而嘆息。
時愿又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后,才給她媽媽投去一個讓媽媽心里有點數的眼神:“姐姐讓我說實話,她說我看見什么就說什么,不用特意隱瞞。她說這些事情時萬承估計早知道了,家里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眼線’,就將平時看見的直接說出來,這樣他就不會刻意針對我們。”
時江玲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道:“景繼寒到現在還沒有醒,如果最后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景家那邊的老爺子要是不依不饒的參與進這樁事里來,大家都沒什么好結果,尤其時蘇肯定會被壓在中間難以喘息,她現在失了景繼寒這個靠山,景家會不會護著她都不一定,她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你真的要站在她那邊?”
時愿點頭。
時江玲嘆了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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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去過醫院后,離開之前沒有從大門走。
時萬承肯定派了人在暗中跟著她,要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陸昭幫她在醫院后邊的消防通道那里打開了平時很少會開的小門,乘車離開醫院,去了賀導家里的茶莊又見了賀導一面,同時應邀去了茶莊的,還有賀導出面請來的幾位京建的老領導。
飯后時蘇乘車回了醫院,在后邊的門進去,天黑之前又從醫院正門前離開,回了時家。
兩天后,時蘇陪君姐和晨姐去4S店取車,君姐晨姐一路叨叨她怎么大晚上的自己開個車還能追尾,害得她們這兩天在帝都坐其他的車都別扭,還是自己工作室派的車最舒坦最自在。
正準備從4S店離開,忽然有兩位同樣過來取車的男士過來,取走易城的那輛奔馳SUV。
車停在外邊,在時蘇正準備上自己的車時,其中一位男士過來,客氣的說:“時小姐,我們是來幫易總取車的,剛剛給易總打過電話,他人就在附近,知道您也在這,想您見一面。”
時蘇看他們一眼:“他既然在附近,想見我怎么不直接過來?需要你們傳話?”
那位男士先是向四周瞄了一眼,看向那些停放在周圍的車輛,然后對她遞了個眼神,低聲說了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