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沒有掙扎,刀就在腰邊,掙扎無用,反而會傷了自己。
人有時候是極端的,在越害怕的時候反而越冷靜,她一聲沒吭,只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人,沒弄清楚明明是易城的司機,怎么會這樣?
但剛才這兩個人沒進去,難道易城一直沒注意到他們?
開車的那個男人忽然通過后視鏡向后邊看了眼,嘀咕了一句:“她怎么這么安靜?”
用刀抵著她的那人倨傲的冷笑著手:“嚇傻了吧,年紀輕輕的一個女明星而己,能有多大的見識?”
那人邊說著,邊將本來按在她肩上的手忽然移到她下巴想要摸一把,時蘇陡然別開了臉。
那人當時就冷笑一聲,為免出岔子,干脆也就沒再要對她怎么樣,手再度牢牢按在她肩上,卻側過頭卻司機說:“還是個性子倔的,等到了地方,看她還能不能倔得起來。”
正在駕駛位上開車的司機向后瞟了一眼:“你沒看見她那眼神吧?把她腦袋蒙上。”
話音剛落,時蘇身邊那人驟然不知道從哪里弄出個黑色的袋子,一把直接罩到了她頭上。
她整張臉都被蒙在一片黑暗里,只能聽見耳邊的車鳴聲,腰邊的鋒利的刀尖,和肩膀上牢牢按住自己的那只手。
時蘇死死的咬著唇,剛才本來還能冷靜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和車輛路過的方向,此刻卻因為眼前的一片黑暗而逐漸壓制不住的心顫,這兩個人好像并不是要殺她,也并不是要對她做什么,只是要帶她去什么地方。
可是用這種綁架甚至動刀子的方式來將她帶走,可見要帶她去的地方也很危險。
將她帶到目的地之后,這些人要做什么?
現在車還在路上行駛,一旦停下,很可能就是已經到了地方,又或是要做其他她無法預料的事,她現在這個狀態根本逃不掉。
兩個男人,對她一個女人,他們手中還有刀,或許另一個人手里還有其他管制刀具,她除了身上的外套帽子和圍巾之外,只有一個包,包里放著易城給她的檔案袋,里面是重要的證據,她不能做出一直在保護包的動作,免得引起懷疑被他們把檔案袋找翻出來。
時蘇忽然顫著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我肩膀痛……你能不能……換另一邊……你手勁兒太大了……”
“喲,終于說話了。”旁邊一直按著她的人忽然笑了起來,大概是時蘇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害怕,剛才又慫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是疼了才終于小心翼翼的央求,那人卻是沒有換位置,仍然保持最開始按住她的方式:“老子這刀可不長眼睛,你要是敢亂動,立刻被開膛破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時蘇渾身發顫,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謀財還是害命……要錢的話,我有錢,要多少我可以給……”
她只能聽見車里的兩個男人接著忽然樂了一下,笑的聲音諷刺又不屑。
看來并不是沖著錢來的。
她又小心的縮了縮肩膀,委屈似的纏著說:“疼……”
大概是漂亮的女人給人的表像永遠都是柔軟且我見猶憐,加上時蘇演技上的天賦,整個人委屈柔弱又疼的渾身發抖的樣子實在是讓這兩個大男人有點扛不住,他們又不是要她的命,男人的本性在遇見柔弱的女人時本能的會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讓步。
在察覺到肩上的力道忽然收了一點,腰間的刀尖也隨之拿開一些的剎那,誰也沒料到,她會忽然發力,一把拽下頭上的罩子,猛地一腳將身邊的人男人踹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