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容一下子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自覺說不過寧錦,便轉而看向齊昭,“太子殿下,我……”
寧錦不給季容逃脫的機會,截住他的話道:“太子殿下現在要回去換衣裳,身上都濕透了,有話等會再說吧!”
“而且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你該去給茵郡主道個歉,茵郡主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就算這段婚事不成,還不至于為難你。”
季容:“……”
他倒是想啊!
可是他不敢啊!
那可是永安王府,還是找著太子一起去比較好。
萬一永安王府要打他,有太子在定然無事。
還有他叔父,萬一知道了,那更加是完了。
“太子妃,你看咱們平日關系還挺好的,這一次就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他豈不知寧錦這是為茵郡主打抱不平。
齊昭在這里站了好一會,全身的衣服黏在一起,皺皺巴巴的,很是難受。
“孤認為阿錦說得對,容之,無論你是否在意這門婚事,還是親自上門說清楚為好,孤要寢殿換一身衣服,不能陪你前去了。”
季容:!!!
等等,季容現在才注意到這兩個人的不同,寧錦大腿下的衣裳或多或少有些濕,而齊昭全身上下都是濕,連發絲都未能幸免。
“你們去哪里了?怎么全身都是濕了,下著這么大的雨竟然還往外面跑?”
季容一早都在太子府,沒有遇到江旻,而齊昭的事宮中又是隱瞞著,自然是不知道齊昭受罰的事情。
“阿錦,走吧!”齊昭不愿多解釋,拉著寧錦就朝著寢殿走去。
寧錦笑了笑,“說來話長,你還是趕緊去給茵郡主道歉吧!要是去晚了那就更慘了。”
季容無可奈何,一向是隨意慣了,沒想到有一天竟然還被這種事給困住了。
等離開后,寧錦晃了晃與齊昭交握的手,問道:“你說,季容會去道歉嗎?”
哪里知道,季容竟然會在這個事上這么慫。
“這件婚事是長輩談起,若是兩人都不愿意,自然不會勉強,容之會去道歉,他不過是怕被他叔父知道。”
寧錦點點頭,感覺手心的溫度變得很低。
“你的手好涼啊!”
她嘴上這么說的,卻將手握著更緊一點。
偏頭問道,“現在有沒有暖和一點?”
齊昭微微一怔,掌心的溫暖透過皮膚傳遞血肉里,像是一團小火苗暖在手心里。
“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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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身上衣服沒濕,閑著沒事便在齊昭的寢殿逛了起來。
齊昭的東西一向都碼著很齊整,寧錦隨意一瞥便看到展開在桌面的文冊。
像是還沒有來得及合上,人就離開了一樣。
想來今早齊昭就是翻著這個,就被召進了宮里。
寧錦坐了下來,將文冊拿在手上。
上面寫著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她不認識,直到在末尾找到瀾姓。
這兩個人像是被特意放在末尾處,其他人應該就是齊昭這次針對的對象。
看著看著便覺得沒有什么意思,枯燥無趣。
齊昭換好衣裳過來時,就看到寧錦無聊拿著文冊左右翻著。
以至于他從身后過來,都沒有察覺到。
“太子殿下是想嚇我嗎?”寧錦猛地轉過身來看向來人,無奈道,“還是以為我沒有發現你?”
這種小孩子喜歡做的,她早就不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