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并不打算做什么。
純屬是睡不著出來走一走。
昨晚的教訓寧錦還記得,穿得厚實一些才出了去。
燈影搖晃,寧錦穿過長廊,隨后意興闌珊坐在水池邊。
池水很淺,借著光都能看到水底的鵝卵石。
寧錦從懷中拿出昨夜從書房拿到的令牌。
指尖緩緩劃過鎮北王三個字,長睫微垂將眼底紛雜的情緒全部遮蓋。
今日本想問林默玉有沒有從王府帶出什么重要東西,或許還有可能這個是林默玉帶過來的。
隨后又覺得不可能,林默玉從離開葉國開始就想著擺脫原有的身份,怎么可能還會將這個物品帶出來。
若是被發現身份自然都瞞不住。
寧錦將令牌握在手心里,忽然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接著又在她身后停下,寧錦呼吸微滯。
不敢回去確定來的是誰。
直到身后的人說話:“太子妃這么晚不在休息,怎么坐在這里?”
齊溱遠遠便看見寧錦提著一盞燈坐在水池邊,周圍一個隨侍的人都沒有。
寧錦將手悄無聲息縮在袖口中,將令牌藏好,隨即偏過半個身子看向后面,“景王殿下這么晚不是一樣沒有休息?”
一個人這么晚出現在這里,不會是跟她一樣無聊吧!
“剛剛想起來一件事需要處理,回來時剛好看見太子妃坐在這里,覺得這里風大,太子妃還是早點休息為好。”
齊溱笑意不達眼底,居高臨下看著寧錦。
神情比平常還是冷漠,“要是太子妃失足落入水中,本王府上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寧錦用手撐在地面,站起身來,面對著齊溱,笑道:“景王應該不知道,我是會水的,所以像這種水淺的池子,我是不怕的,就算是換成外面的河水,我絕對我也沒有問題,必定上次我有親身體驗過一次。”
上次秋獵的時候她可還記得在。
不管是不是景王已經不太重要了。
齊溱目光一沉,“本王真希望太子妃可以永遠這么自信。”
寧錦聳聳肩,“我一向是大難不死,其實能活這么久我已經覺得很好了,不求什么長命百歲,但求歲歲無憂。”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很難滿足。
齊溱:“你這一點倒是與小玉想的一樣。”
“是嗎?”寧錦還是有些意外,“之前我聽默玉說過,她想回錦州,如今時局確實不安寧,讓默玉前去養胎也挺好的。”
“太子妃是想讓小玉去還是想要本王去?”齊溱早已看破了眼前的人心思,譏笑道,“太子妃,有些事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為好,你作為葉國公主,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這場聯姻非但沒有換來互利互惠,反而讓葉國發起戰爭,誰又能知道是不是葉國的陰謀?”
寧錦:“???”
看全局,她明顯是個炮灰好不好!
只不過她這個炮灰活的時間長一點就有錯了嗎?
寧錦氣定神閑慢悠悠道:“是不是陰謀不是景王殿下就能說的定,還是景王你知道什么,不由說出來咱們一起對一對,說不定咱們倆還是一個隊伍的。”
齊溱:“……”
另一邊的寧錦還在絮絮叨叨說著:“要是我們是一個隊伍的,那我們雙雙合作豈不是最大的贏家,怎么景王殿下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