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孫哥走進來,臉色黑如鍋底,往蘇煙的方向瞥了一眼,蘇煙坐如針氈。
覺得自己可能是要被針對了。
如她設想,后面孫哥逮著機會就灌她酒。
當著眾人的面兒,蘇煙騎虎難下。
有人出來幫聲,被孫哥冷冷一句話打回去。
眾人便噤聲了。
這是心知肚明了。
卻又沒那本事反抗,在場的大多數都是拖家帶口的,這份工作待遇不錯,沒人想為了一個新人而毀了自己的前途,他們只求穩定,更不愿意惹上不該有的麻煩,蘇煙簡直苦不言堪。
連忙推拒著,后又找了個人陪著去了趟洗手間。
一邊吐一邊把孫哥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是孫哥要找你聊聊吧?”
和蘇煙一起的那人突然出聲問道。
蘇煙紅著眼,面色潮.紅,沒點頭也沒開口說話。
那人繼續說:“他這人難纏,惹了他在銷售部都不好混,如了他的意,苦的是你自己,不如他的意,苦的還是你。”
蘇煙啞著聲:“那怎么辦?”
那人看著蘇煙的神色多了幾分憐憫,“自求多福,能不在這里待就別待,你一個清白女子,不像我們是結過婚的。”
蘇煙要是知道這里有孫哥這種惡心人,刀架她脖頸上都不會來。
“謝謝。”
“沒事沒事,我也是看不慣孫哥那作派,你待會兒回去就和我坐,不到離開時候哪里也別去,今天他是放過你了,難保下次,最好就是你打個電話叫親人朋友來接下你。”
蘇煙點點頭,手機在包廂里。
也沒到凌晨,就十一點左右,聚會就散了。
還是因為孫哥老婆打來的電話,催著他回家,銷售部的人都知道,孫哥是怕極了家里的母老虎,其實他就一鳳凰男,仰仗著老婆才有今日這財富地位。
只是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蘇煙松了口氣。
喝酒太多,吐也吐不完全,酒意上頭,走路都打偏。
蘇煙被人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忽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的尋聲看去。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跟前,臉色不太好看。
還沒離開的男男女女盯著眼前這一幕,看著男人臉上多了抹好奇。
蘇煙往他撲了過去,江野順勢接住。
而后頷首對身后的人說:“我是她男朋友來接她。”
那人點點頭,看著他,心想這男人氣度非凡,哪能是孫哥那等貨色能比較的,也怕是癩蛤蟆一只,妄想吃天鵝肉。
江野提著她的腰,往車里帶,幫她系上安全帶,看著她醉意朦朧的模樣,心里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掐著她的臉,親了她一口。
嘗到辛澀的酒味,“什么怪味兒,嗯?”太過劣質。
蘇煙還算清醒,輕飄飄的:“酒啊,你怎么來了?”
“給你發消息沒看見?打電話也不接。”想給她的驚喜,遲遲沒有回應,查便查到她在哪里,趕過來就見她喝得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