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的。
蘇煙臉紅到不行,耳根脖頸一片的緋色。
江野有點急,又不得要領,蘇煙也不太好受。
“疼。”她擰眉。
片刻后。
蘇煙愣住了,抱著他的頭,在他耳邊吹氣:“江野,你好快啊。”
兩人相貼著,親密無間,他的呼吸重而沉,手緊緊與她十指扣著,啞聲:“……頭一次,緊張。”
更多的是男性.尊嚴遭受打擊。
“再來。”江野把她翻了個身,手按在她的腰窩處。
“欸…等等!”蘇煙面色緋紅,偏頭,眸里泛著水光:“我也從來沒有過,但一來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蘇煙雖然沒試過,從未體驗,但社會是個大染缸,難免耳濡目染。
繞后。
蘇煙怕疼。
而且她看不見江野的臉,很不安,有些難以想象。
兩人雖然都沒實質性的經驗,但好歹江野是男人,懂得比蘇煙多。
“這樣很好。”
蘇煙頭埋在枕頭里,悶得很,偏頭脖頸扭著又酸,總之這樣和他對話并不舒服。
“不行不行!”
見她反應有點激烈,江野順從她,又將她換回來,傾身啄她的唇,“矯情。”
又讓她摟抱著他,抬了眼皮瞧她:“這樣總行了吧,寶貝。”
蘇煙憋紅著臉:“……”
江野摸出了門道,就更順理成章了。
他摸她的臉,又去吻她,“別怕。”
蘇煙抓著他的頭發,柔軟又硬實的發質,撓他寬闊的背脊,順著汗流浹背,深深迷陷其中,她恍惚分不太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種獨特的清冽的,又夾帶著莫名的氣味,男人體溫很高,與她交纏,用力的狠狠的,不死不休。
仿佛回到最初相遇的那個午后,桀驁不馴的少年被陽光愛戴,淺淺的拂照著他,一眼萬年。
又仿佛是那個深秋,少年因為親吻而沾沾自喜,眉眼都漫著得意的笑意,又壞又撩的叫著她媳婦兒。
或者是那個隆冬的季節,冰天雪地和她相擁委屈巴巴的說不想和她吵架,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別欺負他,他只是想讓她對她熱情點。
更或者是那個混亂悲慟的下午,她見證了血與生命,少年哄著她說沒事要她乖,直至夢境碎裂,那種痛楚依然存在,叫人撕心裂肺。
江野嘗到一股澀意。
手指輕撫著替她擦干眼淚,“別哭。”
又哄著:“我輕點。”
蘇煙迷醉在這沉浮之間,隨波逐流,攀附著唯一的浮木,翻涌不停。
***
蘇煙擁著被子坐起來,對自己睡前的那種想法感到懊悔。
她的脖頸種植了大片草莓,沿著往下,鎖骨、露在外面的手臂、背脊、腰身、深深淺淺的。
江野狗是真的狗。
不是老狗,是狼狗。
仿佛有皮膚饑.渴癥。
蘇煙記得昨晚他抬著她的腳,擱肩上,都沒放過。
天吶。
天吶,蘇煙捂著頭,全身酸疼到極致,她又躺了回去。
江野端著早餐進來。
見她這副自閉得有點生無可戀的模樣,只覺得好笑,把餐盤擱置在茶幾上,走過去,一把撈起來。
女人軟綿綿的。
江野目光落在她的皮膚上,上面印記明顯,令他十分滿意。
“睡得怎么樣?”
蘇煙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