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路上給了衛淮。
“嗯?巧克力?”衛淮吃驚,他的印象中,江現是不吃巧克力的,因為江現覺得太膩。
“祁珈給的。”
“那你不自己留著吃。”
江現搖搖頭,“陳宜明送她的,我不喜歡。”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衛淮拿肩撞了他一下,“什么你不喜歡,不喜歡陳宜明,還是不喜歡陳宜明送的巧克力?”
江現斜睨他:“都不喜歡。”
“嘖。”
衛淮拆開糖紙,巧克力往嘴里一塞,咬碎一股酒味兒在口腔中蔓延,好吃到他舒服的瞇起眼。
搖頭晃腦的把糖紙裹在掌心把玩:“我仿佛聞到了春天的氣息。”
“都快冬天了。”
衛淮換了個說法,“哦不,是情竇初開的氣息。”
江現:“哦,那你鼻子可真靈。”
衛淮:“……”
他皺了皺鼻子,不太樂意:“阿現你說話多損啊,我說的可是太實話。”
江現點點頭,“嗯,我也是。”
身邊有認識的同學在打招呼,江現抬眼回應了下。
更多的是四周看過來的帶著激動的目光。
衛淮切了聲,指尖點了點江現的胸膛,“昨晚和陳宜明打了一架吧?”
江現沒否認,也沒說話。
抿著唇,牽動嘴角,還隱隱作痛。
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蘇煙因為回了娘家,就只剩江野江現父子兩人。
江野看見他臉上的傷,還笑著去撥弄他的頭發,“臭小子出息了啊,還知道打架了。”
江現可從干爹華弋那里聽了不少關于江野學生時代的光榮事跡,不冷不熱的回復:“您不也是打過架。”
江野微微挑眉,人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支著頭,語氣隨和的:“說吧,為情還是為事啊。”
說完他打量著江現的臉,叮囑他:“擦點藥,別讓你媽看見,她要是心疼了我跟你沒完。”
彼時江現放下書包,去抽屜里翻醫藥箱,聽見他的話,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扯到嘴角疼得他呲牙咧嘴。
看著他往自己臉上涂藥,江野嗤笑出聲:“小小年紀不學好。”
江現懶得理他,作為向來于江野水火不容的兒子,江現是明白的,看見他受傷,江野自然是奚落得開心。
這就跟江現看著江野跪鍵盤出言嘲諷是一個道理的。
雖然平時父子兩人懟得厲害,但畢竟血濃于水,在不少的事情上還是站在同一個針線。
被江野問及打架的原因,江現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毫不意外的,江野一頓狠狠的嗤笑。
“平時看著智商挺高的,關鍵時刻跟沒腦子似的,這還用問,你就是對那女孩有意思。”
江現不是很懂,“哪種有意思?”
“你都跟別人打了一架,你還不知道哪種有意思?”
江現面無表情的否認:“是他先出言不遜的。”
打陳宜明,江現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嘴臭,另一個是他不懂尊重女生,對祁珈動手動腳的,跟登徒子無異。
江現心下只是覺得自己代表正義處決了陳宜明這個反派。
江野丟了兒子一個腦瓜子,手敲在上面,咚的一聲,罵道:“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