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校服,把身子遮得嚴嚴實實,只擼起了袖子到手肘處,拍打著籃球,目光陰鷙的盯著江現的方向,用了力,籃球快速的彈跳著,掀帶著灰塵,頭上的發帶箍著頭發,讓他臉上的傷更是明顯。
青一塊的紫一塊,還有明顯的“熊貓眼”,嘴巴也破了口子,有血結痂的印記在,委實狼狽。
“要不然我們過去會會他們?”身邊的朋友走過來,撞了下他的肩,問道。
陳宜明猛地皺眉,語氣不悅:“他馬輕點兒!”
他身上的傷不少,往常他都是穿著球服的,為了遮傷,還穿了校服。
肩膀的地方昨晚被江現按在墻上撞了好幾次,疼得他一晚上沒睡好覺。
“會什么會,老子又不是閑得蛋.疼!”
朋友見他臉色不好,便不再多說,轉移話題:“打不打籃球?要是不打我們去女生那邊玩羽毛球也行。”
“不打。”
陳宜明狠狠的丟了球,人直直的離開了操場。
他現在極其不爽,什么心思都沒有。
昨天晚上江現聽見祁珈拒絕他,陳宜明摸不清江現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以為江現也喜歡祁珈的,結果他拿祁珈刺激他的時候,他偏偏無動于衷。
后來直接是不說話,只動手,就在樓梯口,燈光昏暗,把他往地上打。
打完不說,還警告他少騒擾祁珈。
“離祁珈遠點。”
陳宜明:“?”
他馬的說好的對她沒意思,警告又搞哪樣。
陳宜明捂著疼得一抽一抽的臉,“老子就不,你越是要老子離她遠點,我還就要往她身邊湊!”
江現把書包甩在背上,單手拎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他馬的,等他傷好了,肯定就來!
陳宜明也算得是識時務為俊杰,受傷的這段時間乖張,沒來找過祁珈。
也約莫是覺得自己傷沒好,形象自己在祁珈面前的英俊形象。
祁珈的拒絕他就沒放在眼里過,以前接觸的都是那種軟萌妹,也會有一兩個有個性的,但像祁珈這么有個性的,他倒是第一次見。
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對他無感。
他陳宜明就喜歡有挑戰性的,更何況他發現,江現絕對不是他口頭上說的那樣,對祁珈只是同班同學的普通感情。
只要一想到他能把到江現看上的妹,陳宜明就隱隱的興奮。
***
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后,江現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進來,手里還拿著瓶水,走路的姿勢些許慵懶。
頭發不是汗濕,洗臉的時候用水打濕了些,又拿手捋了兩把。
江現走到座位上就看見了桌面的那張粉紅色信封,指尖拾起,在掌心翻著看了兩眼。
祁珈對上他的眼,緩緩的說道:“別人送你的。”
“一個女生。”她補充著。
江現點點頭,“你接的?”
祁珈:“是。”
江現坐下來,沒拆開信封,看著封皮上的粉色愛心,還有旁邊稚嫩的字跡,把信封翻了個面。
隨即仰頭喝了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
片刻后江現把信封放在了祁珈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