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天過去,林木從昏睡中悠悠醒轉。醒來時,他只覺得頭痛欲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如何會躺在床上。
林木掙扎著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疼痛的頭顱,觸手碰到了一長塊的帕子。原來,在他昏睡的這幾天,他的頭上被人纏上了一層白布。
林木看了一眼所在的黝黑的屋子一眼,實在是想不起這是什么地方,也更加想不起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就在林木抓頭苦撓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縷陽光從門中射進來,刺入林木的眼中,使他極不習慣,下意識的把一雙有些浮腫的眼睛瞇了起來,合成了一條縫。
透過這條縫,他看見了一個青衫緩帶的年輕男子輕輕地走了進來。他心下好奇,趕忙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得清一些。
那年輕男子見林木坐了起來,面上一喜,快速走過去,一把抓住林木的肩,高興地說道:“哎喲!林兄弟,原來你醒了!這真是太好了!”
“林兄弟?”林木不知這男子在莫名其妙的說些什么,滿臉疑惑的說道:“林兄弟是誰?”
那年輕男子見林木如此一說,不由得一呆,心下暗思,莫不是禿鷹的那兩道黑光把林兄弟擊傻了吧?當即關心的問道:“林兄弟,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是留下了什么后遺癥吧?”
林木聽那男子越說越奇怪,疑惑的說道:“你為什么叫我林兄弟?我姓林嗎?我好好的,又怎么會留下后遺癥?”
那年輕男子解說道:“你叫林木啊。我叫穆朝宗。一個月前,我們在青龍鎮的金客來酒樓相遇的。這你還記得嗎?”
林木越聽越奇,卻是怎么也想不起這個穆朝宗所說的一個月前在金客來酒樓相遇的事,于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穆朝宗。
穆朝宗見林木沒有絲毫反應,又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兩頭禿鷹跟兩只青鳥打架的事嗎?”
林木聽到之后,心里想道:“禿鷹怎么會跟鳥打架?這禿鷹和鳥打架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想著想著,頭上一痛,痛苦地對穆朝宗說道:“我不知道。”
穆朝宗看林木的表情,已然猜到林木把什么事都忘了。待林木說出“我不知道”四個字后,他繼續說道:“林兄弟,你怎么連這也記不起來了?要不是禿鷹跟青鳥打架,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說罷,穆朝宗好生看了看林木的頭,說道:“你頭頂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幫你把白布解下來吧。”
說著,穆朝宗便真動手去解,手指輕動,很快就接下了白布,眼見林木頭頂頂的傷口已然愈合,稍微放心地說道:“那日,我與無香在酒樓中聽到那兩頭禿鷹的怪叫,便追了出去。那時,我們與你本是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緣,以為我們這一去,便不會再見到你了。”
說到這,穆朝宗嘆了口氣,又才說道:“可誰曾想想到,就在我們的青鳥與禿鷹大戰之時,你卻躲在一旁觀看。也是你那日該當有此一難,禿鷹與青鳥剛好打到了你藏身之處的上空,突然從口中噴出幾道光,通通射到了你的頭頂。于是,你便暈倒了。”
林木奇道:“青鳥和禿鷹的嘴里怎么會噴出光來,還讓我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