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與李東先這一問一答,更增強了李東先的驚慌之心。心里有鬼的人,面對正義的質詢,難免有所慌張。
府尹大人輕輕地呷了一口茶,說道:“哦……這樣看來,你也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嘛!被告李東先,對于莊龍指控你搶劫一案,你可認罪?”
“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您斷案如神,可不能受這小子三言兩語蒙蔽啊!”這時,李東先也不結巴了,喊出的聲音如天崩地裂般凄厲悲慘。
“行了行了!”府尹大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此乃公堂,不可大聲嚷嚷。你——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便拿出他冤枉你的證據來吧!”
“證據……證據……”李東先嘀咕一下,大聲說道:“大人,小人本來就沒有搶劫。您看,黃金不還在他們的手上?這分明是他們賊喊捉賊!”
“你說什么!”莊龍神色開始有了一些變化。他沒想到自己是受害人,現在反而被反咬一口!
“這黃金明明就是我們長安鏢局的!是你!是你莊龍帶人搶了我們的金子,現在反而來誣陷好人!好啊你!莊老板,你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李東先掙扎著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瞪得莊龍無名火起!
“你再說一遍!”歐陽山見莊龍臉色不對,瞬間一把抓住李東先,猛地一拳揮在李東先的臉上。一顆被蛀蟲侵占的黑黑的老牙滾落在地。
“放肆!公堂之上,豈能胡亂動手!來人,給我拿下!”
府尹大人一聲令下,兩班衙役一涌而出,瞬間扣住了歐陽山。
歐陽山心知此事自由莊龍做主,魯莽不得,是以乖乖配合衙役的行動,如若不然,憑他的本事,對付那些個衙役,還不是手到擒來。
莊龍淡淡地說道:“大人,手底下的人沒規沒矩,但念在他也是為主出氣,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府尹大人狡黠一笑,說道:“不行!本官不懲罰他,豈不是告訴世人都可以藐視公堂?那本官的威嚴何在?來人,歐陽山挑釁公堂,給我重打十大板!”
眾衙役唯老大之命是從,迅速把歐陽山按倒,作勢便打。
“大人……”莊龍話未說出口,已然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歐陽山倒也爭氣,愣是一聲不吭。
“好啊!你這是打我臉啊!”莊龍嘀咕一句,見十大板已經打完,親自扶起歐陽山,說道:“大人,十大板已經打完,您現在可以定這老家伙的罪了吧?”
府尹大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頗有得色地說道:“他如若真得搶劫,本官自當判罪。只是,你要拿出證據來啊!不然,這個……這個……本官很難辦吶!”
“證據?我都把老家伙抓來了,還需要什么證據?”莊龍有些不快,但又不便表現出來,只得一時隱忍。
府尹大人不疾不徐地說道:“這老頭如何搶劫的?他派誰去搶劫的?”
莊龍會意,笑道:“原來如此!那這個好辦啊!老家伙的手下,全都被我的人綁了!我這就讓人帶過來!趙長老,麻煩你走一趟吧!”
趙長江領命而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領著丐幫兄弟,押來了十多個打手。
“大人,您看,我已經把人都帶來了。”
府尹大人正色道:“嗯……不急!莊老板,這老管家說是你搶了長安鏢局的黃金,你卻說他搶了你的黃金。本官豈能單憑你帶來幾個人就胡亂給人定罪?”
“大人英明!”李東先感動得快要哭泣似的說道:“大人,這姓莊的小子不知是哪里來的強盜,竟敢在您的轄區鬧事,實在是罪不可恕!您快治他的罪!”
莊龍怒道:“老東西,你別胡說!”
“哼哼!我胡說?我的莊大老板,你來說說,這批黃金有何特點?”李東先表情嚇人,很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