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臉色不佳,看起來少了些精神。
莊龍一愣,說道:“這是為何?你們秦程兩家的關系,不是素來很好么?”
“我——”
秦懷玉欲言又止。
莊龍何等聰明之人,從秦懷玉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些蹊蹺,隨即說道:“你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秦懷玉輕輕的點點頭。
莊龍向趙長江揮揮手。趙長江識趣地牽著馬往青石板大街緩緩走去。
莊龍輕輕一笑,說道:“秦將軍有何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秦懷玉神情甚是惴惴不安,遲疑片刻,說道:“我有一事相求。”
“有一事相求?”
莊龍在心里默念一遍,感覺秦懷玉的口吻甚是鄭重,似乎是在心底醞釀多次才說出口似的,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正色說道:“你我兄弟,不必這般客氣,有事只管說便是。”
秦懷玉躊躇一會,說道:“元帥,我想先行一步,去北漠打探消息。”
“什么!”
莊龍一驚,正色說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我們大軍出征,乃一個整體,你若是貿然獨行……”
莊龍心念一動,又接著說道:“想必,你是擔憂皇上和秦元帥的安危啊?聽說,皇上已經將靜羅共主許配與你。”
秦懷玉苦笑一聲,說道:“父皇與父帥安危不明,靜羅每日以淚洗面,我……”
秦懷玉頓了一下,說道:“所以,我想請元帥成全我的一片心意。”
莊龍深受感動,但為了顧全大局,卻是不能答應秦懷玉的請求。
“請將軍,你是掃北大軍的副帥,你若獨自離去,這軍務該如何處置?”
秦懷玉道:“羅通年紀雖然小了些,但是文武雙全,其才不在我之下,有他和元帥在,懷玉心安矣。”
莊龍搖了搖頭,說道:“此言差矣。正所謂各司其職,各行其事。你若離去,會打亂我們的計劃,如此一來,對皇上與秦帥的處境,反而不利。你不用著急,便隨我一起領大軍出發,憑你的一身武藝,一定能殺他個人仰馬翻,從北漠狼兵的包圍圈里救回皇上和秦帥。”
秦懷玉遲疑一下,說道:“可是——”
莊龍展顏一笑,拍了拍秦懷玉的肩膀,說道:“哎呀!秦將軍,你就不要再可是了!莊某人從未有領兵打仗的經歷,于這指揮上,還得仰仗你啊!你放心,秦元帥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們一定會救出他的!”
秦懷玉感激地看著莊龍,說道:“多謝元帥。既然如此,我便回府準備去了。”
莊龍見秦懷玉神色有異,心念一動,一把抓住秦懷玉的手,說道:“不急!既然程伯父已經邀請了你,咱們不妨一起去吧!”
秦懷玉搖搖頭,推辭道:“明日出征,今夜不宜鬧得太晚。”
莊龍嘻嘻一笑,說道:“不會!你放心吧,決計誤不了明日的大事兒。只是,你看吧,程伯父既然邀請了你我,自然還會邀請其他小將軍。這是一個聯絡感情的好機會,你不可再推辭了!”
秦懷玉見莊龍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隨即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走吧!若去晚了,只怕只得幫程伯父刷碗了!”
秦懷玉小時候吃貨這樣的虧,至今記憶猶新。
莊龍微微一笑,翻身上馬,與秦懷玉追上前面的趙長江,徑直往魯國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