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落年過六旬,然精神健碩,修為頗深,他這一番威風凜凜的說辭,倒也鎮住了一些個膽小怕事的江湖人士,但是,對李神通萬清流等人卻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張大俠,您不去洞庭湖釣魚,卻來這里湊什么熱鬧!怎么,難道是您的金鉤生銹了不成?”李神通冷冷地看了一眼張落手里金光閃閃的金鉤,說道:“今天,我李神通便先來領教您的金鉤。張大俠,出手吧!”
李神通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張落冷哼一聲,正要上前,卻被歸五攔住了。
“干什么!”張落甩開歸五的手。
“大哥息怒。小弟的柴刀頗有些寂寞,倒很是想領教領教李掌門的青鶴劍呢。您先歇著,我若不成,您再上也不遲。”歸五隨手抄起了柴刀。
張落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神通,微微點頭,說道:“也好!三弟,你可別墮了我們荊楚四俠的威風。”
“是!”張落左手又拿起了桌上的麻繩,大步走向前去,瞪著眼睛說道:“李掌門,今天,你青鶴派好威風啊!”
李神通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時,卻被身后一人輕輕地扯了一下。他轉頭一看,卻見是張伯安,隨即淡淡地說道:“賢侄為何攔我?”
張伯安輕輕一笑,說道:“李師伯擒住荊楚四俠其中二人,是該歇歇了。小侄坐了這么久,想替大家分憂一二。”
“哦?”李神通看了他一眼,說道:“賢侄能有此心,老夫實在是替你師父高興。行吧,也該讓你們年輕人歷練歷練了。既然如此,你便替高統領擒了他,少不了你張伯安揚名立萬的機會!”
“小侄遵命!”張伯安緩步走向前去,步履輕盈。只見他一襲藍衫緩帶,甚為溫文爾雅。
他走到歸五的面前,不卑不亢地鞠躬行禮,說道:“晚輩慧劍門張伯安,這廂有禮了。伯安常聽師父說起荊楚四俠的威名,對四位前輩仰慕已久,適才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歸前輩,小子從師父那里學得一些皮毛,想讓前輩指點一二,不知可否?”
張伯安絕口不提讓荊楚四俠釋放樊真一事,只是說想讓歸五指點一番,反讓歸五有些另眼相看。
歸五收起了暴脾氣,饒有趣味地看了一張伯安一眼,淡淡地說道:“年輕人,你倒是比李神通那個老家伙有禮貌的多了,只不過我有實在身,實在功夫與你切磋。你若不是來讓我當人的,麻煩到一邊等候,等此間事一了,我自然指點你一番。”
張伯安站著一動不動,只是微笑著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家師前些日子病了,命我跟隨各位師叔伯來江湖走一遭。此行,無論如何我也是要聽從各位師叔伯的吩咐的。所以,還是請前輩比較吧!”張伯安語氣雖緩,但他話中之意卻是一定要與歸五打上一場了。
牧飛原看了良久,頗覺這個稍長自己幾歲的張伯安是個人物,心底也想看看他的功夫,是以還真想他能跟聞名江湖的荊楚四俠中的歸五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