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放了她?你休想!她長得細皮嫩肉的,肉質一定比你好得多。”閻羅先生兩眼發光,死死地看著綠羅裙少女,就像看著一只待宰的羔羊。
“畜生!畜生!”牧飛原氣炸了,突然變得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暴跳,但語氣卻仍然平緩原來地平和,緩緩地說道:“你只能放了她。”
廳上一眾舞女和閻羅先生身邊的侍女皆忍不住笑了,而且是大笑,是花枝招展的笑,是蔑視笑,也是肆無忌憚的笑。
閻羅先生輕輕的咳嗽一聲,待眾女人都恭敬地停止了笑,這才淡淡地說道:“到手的獵物,我憑什么要放了?再說,小子,你也是我的獵物,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嗎?”牧飛原神色變得冷漠,冷漠得綠羅裙少女都心頭一冷。只見他死死地盯著閻羅先生微微地張開的嘴里的四顆門牙,冷冷地說道:“你只能放了她!”
“哦?”閻羅先生話未說完,又被廳上眾多女人的大笑打斷了。
牧飛原依舊冷漠,依舊冷冷地說道:“你不把他放了,我先拔掉你的老鼠牙,然后再一刀刀地把剮了,讓你也嘗嘗被你害死的那些童男童女的滋味兒。”
“哈哈,大言不慚!”閻羅先生又吃了一塊肉,說道:“這人肉還真是好吃。老子真是百吃不厭。小子,小子,你再無禮,我先把你剮了,讓你先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兒。寶貝們,你么說好不好?”
“好呀!”廳上除了綠羅裙少女之外的女人皆哄然大笑。此時此刻,牧飛原二人在他們的眼里,已經是兩個死人,兩具冷冰冰的尸體,也是碗里香噴噴的鹵肉。
牧飛原兩眼噴火,卻也知多說無益,看了還在一旁微笑的綠羅裙少女一眼,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閻羅先生也阻止了侍女們的笑聲。偌大的大廳歸于平靜,唯有堂上建筑的金光在閃爍。
良久,閻羅先生放下筷子,死死地看著牧飛原與綠羅裙少女這兩個獵物,說道:“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此來意欲何為?”
牧飛原的心咯噔一下,暗道:“原來,這死老鼠早有防備。看他身著華貴,不像先前動手指行兇之人。那么,那黑衣人是誰?他和黑衣人有誰關系?是了,乞丐大叔指引我來此處找人,這就說明那黑衣人肯定在這老鼠洞。如此,說不定掌柜也在此處。”他思慮再三,決定不打草驚蛇,先觀察一會再說。
綠羅裙少女見牧飛原陰晴不定的臉色,也不知他在想啥,只是說道:“你知道他是來干嘛的?”她頗為好奇地看著閻羅先生。
閻羅先生頗有得色地說道:“當然。我不僅知道他來此的目的,我也要知道你來此處的目的。”
牧飛原看見漂亮的少女平靜地臉色快速變幻幾下又恢復原樣,只聽她不以為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
“說說也無妨。”閻羅先生怪笑一聲,說道:“他來救人。你來殺人。”
綠羅裙少女笑了。是的,少女竟然笑了,仍然笑得明媚動人。牧飛原閉著眼睛,并未看到廳上的情形,耳立卻傳來綠錦俏皮的身音:“閻羅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想讓您算算我們二人何時去見地下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