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制度屬于軍閥割據時期的產物,與盛世的大環境很不配套。
首先,唐朝的疆域不斷擴大,東北、西北、蒙古草原等地,都在大唐的控制之下。如果江南地區的府兵,需要開赴隴右道前線,估計最少需要走兩個月。
時間太長了。
范陽在最北邊,想要府兵來幫助,那么至少對方要走五天甚至更長的時間,這個時候,根本就來不及了,而現在范陽只有三萬的邊防軍和團結兵。
三萬實在是太少了。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送走了報信之人之后,岑羲就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瘋狂的思索著該怎么辦,這個消息還不能散出去,如果要是散出去的話,一定會引起恐慌的。
可是如果不散出去,兵臨城下,他岑羲又該如何,這滿城的百姓又該怎么辦。
就在岑羲想到滿城百姓的時候,忽然,岑羲的腦袋中想起了李安和薛崇訓,這個時候,岑羲本來細細的汗水,變成了斗大的汗珠給留了下來。
怎么將這個人給忘記了。
要是滿城的百姓都死絕了,那么頂多也就死他岑羲一人,可是如果這位捷郡王殿下有給好歹,那么死得一定不是天涯岑羲一人。
“來人...來人...快點備馬,備馬,本官要去盧府...!”
在岑羲的催促下,很快就有車夫將馬車給備好,馬車一來,岑羲就像一只靈猴一樣,竄進了馬車,跟著就再次催促了起來。
馬車快速啟動,差點將馬車中的岑羲弄了一個大趔趄。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岑羲發怒的時候了,他要快點到達盧府,不管用什么方法。
約莫過了一柱香之后,盧家的奴仆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范陽太守,以往不管怎么樣都氣度非凡的范陽太守,這次進入盧府,多多少少有些失態。
因為他幾乎不是用走進來的,他是用沖進來的,而且一進來就大聲的詢問李安在哪里,一群盧家的奴仆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好在這個時候,盧惠韻的大伯出來了,將岑羲給接到了。
跟著看岑羲要去見李安,隨后盧惠韻的大伯也是第一時間將岑羲帶到了李安的身邊。
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的是,岑羲見到李安的第一句話就是:“郡王殿下,薛國公...大事不好,室韋叛軍已經殺到薊州。
不日就將到達范陽,所以速速請兩人離開范陽。”
“啊...?”李安倒是鎮定,倒是李安身邊的人譬如盧惠韻,王靈兒,薛崇訓等人都露出的驚慌的表情,其中最為擔心的應該是盧惠韻的大伯。
岑羲說完之后。
一邊盧惠韻的大伯立即驚慌的喊道:“岑太守,那我們怎么辦,我們也必須要走呀,這室韋人如果來了,一定會大開殺戒的。
我家侄女可是國公的妻子,你一定也要讓我們離開呀。”
“這...!”岑羲有些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因為岑羲認為這件事情走的人越少越好,這盧家如果要是也走了,那么很容易走漏風聲,這風聲如果走漏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看著岑羲為難的表情,這邊盧惠韻的大伯馬上看向了李安哀求道:“殿下,我們盧家人不全部走,只求你將韻兒,他們幾個小輩帶走就可以了。
以后我們盧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請殿下和國公,代為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