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李把他的福特猛禽F150停在了劉佳雯別墅前的馬路邊。
他提上紅酒,開始去摁門鈴。
“嘀鈴鈴——”
鈴聲剛響兩遍,穿著花圍裙的劉佳雯便笑靨如花地出現在了李的跟前。
“快點進來,LEE,我們正在穿肉,你看你是在客廳看會兒電視,還是和我們一起?”劉佳雯將李讓進屋內,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酒,一看上面的商標,漂亮的眼睛當即泛出亮光,驚呼起來,“法國拉圖酒莊的紅酒,而且還是十年份的,又讓你破費了喲?”說完,極其勾人的朝李飛了一記媚眼。
談到AI,機器學習,抑或是許思和章瑩的老本行生物制藥,生物工程,劉佳雯或許沒什么發言權,只感覺他們在聊天書,但是一說到衣食住行和各種奢侈品,這女人卻能如數家珍,滔滔不絕,說個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
“哪里!都是我爸的窖藏,而且這些窖藏中的一大半,也是我外祖母給的,我也就是順手牽羊而已。”李笑了笑,道。
劉佳雯知道李的外祖母是法國人,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外祖母在法國竟然還有個酒莊。
“法國的拉圖酒莊是……是你外祖母的?”劉佳雯一愣,有些難以置信——拉圖酒莊可是全球紅酒界的十大名莊啊!
“我倒是想!”李白了女人一眼,“我外祖母年輕的時候在拉圖上過班,最高做到過拉圖的首席品酒師,退休后自己在法國的波爾多搞了一片葡萄園,建了個小酒莊,自己釀酒。不過,她雖然退休了,現在卻依然是拉圖外聘的技術顧問,每年都可以以低廉的價格買到拉圖窖藏的好酒。”
“那也相當不錯了!唉,我為什么就沒有一個會釀酒的法國外祖母呢?”劉佳雯嘆了口氣,一雙美目露出欣羨的眼神,而后又看向李,嘴角一勾,表情似笑非笑。
如果是以前,李大概會跟對方開句玩笑,說一句“我外婆不就是你外婆么?”之類的話,現在,既然心頭已經萌生出跟對方漸遠漸離的心,卻是不敢去接女人的話頭。
“我還是去廚房跟你們一起穿肉吧。”李說,然后轉身朝前面的廚房走去。
廚房寬大的大理石島臺邊,劉佳雯的母親趙敏和許思正帶著塑膠手套,拿著鐵鉗子,就著幾小盆腌制好了的食材穿串,見他進來,便笑著向他打招呼。
李向劉佳雯的母親問好,又喊了聲“許姐”,便徑直去到水龍頭處洗了手,也沒戴什么手套,直接來到許思的旁邊坐下,拿起鉗子和腌肉便開始穿。
他已經是劉佳雯別墅的常客,四人在劉佳雯別墅的后院一起動手弄過多次的露天燒烤,兩人對他的行為也見慣不怪。
不久,劉佳雯回到了廚房,坐在李的對面,也加入到了穿串的行列。
四人邊穿邊聊。
三人詢問李過去一周的近況。
李模棱兩口弟說了兩句,便以項目簽了保密協議,不能多談為由,移開話題,問起兩女的情況來。
“我還是老樣子,早九晚五,白天上班;下午下班則回你劉姐這里蹭吃蹭喝。”許思輕聲說,瞥了旁邊的李一眼,眼神中,是無盡的思念跟柔情。
“思思,你可不能這樣說!什么‘蹭吃蹭喝’?你哪次過來不帶著菜?而且過來后也不閑著,幫著我在廚房干這干那。像你這種‘蹭吃蹭喝’的,我可巴不得多來兩個,呵呵……”劉佳雯的母親趙敏“不滿”地瞪了許思一眼,隨后便“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除了經營我那個半死不活,一天到晚鬼都見不到兩個的美甲店,也找不到什么事干——對了,以前晚上還能和思思一起去吉米酒吧喝酒,看表演,你現在辭職了,我倆也沒了再去的興致。”劉佳雯聳了聳肩膀,道。
“抱歉,劉姐,許姐,是我的錯!”李聽出了劉佳雯話里的某種“責怪”,趕緊道歉。
“咯咯……我就是隨口一說,又沒怪你,你急著道什么歉?你又沒什么錯!”劉佳雯媚媚地瞧了眼李,咯咯一笑,笑聲清脆悅耳,猶如掉落在玉盤上的珠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