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吧。”
小荻花貝齒咬著嘴唇,沒有走進來,反而納頭便拜。
秋棋的反應力來自肌肉記憶,下意識沖了過去,扶住小荻花。
然后收回手。
“小花姐,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你這跪下之后要是膝蓋腫了,明天有人看到,還不想入非非?到時候我的清白找誰說去?”
“我就是跳進梨江也洗不清了!”
“你這是……?”
小荻花小臉兒皺成一團。
“秋公子,求求你……現在只有你才能勸住老板了。”
秋棋眉頭皺緊。
“小花姐,你這是什么意思?老板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先別急,進來慢慢說,放心,雖然我現在的鐵棍已經燒紅了,但我是個正人君子。”
“只要是我能幫上忙,一定會盡力幫的。”
小荻花迷茫了一下。
鐵棍燒紅了?
難道這是繼硝石之后,又搗鼓出來的什么新鮮玩意嗎?
走進屋。
她上看下看,房間就那么大,一張空榻,另一側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
沒看到燒著火,也沒看見有什么鐵棍。
突然。
她想起秋棋白天的孟浪之語,瞬間醒悟,瞪著大眼睛,漲紅著臉盯著秋棋看。
“你,你……”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秋棋呵呵直笑。
“我就開個玩笑,都是假的,坐坐坐。”
“你要實在是不相信,可以低頭看看,我可沒支著帳篷……”
小荻花氣鼓鼓的噘著嘴。
“你還說!你還說!你堂堂七尺男兒,怎么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這等虎狼之詞怎……怎能……”
她咬牙咬了半天,還是沒多說什么,畢竟她是求人辦事的。
漲紅著臉,坐到椅子上。
先是嗔了秋棋一眼。
“日后,日后……不可再這么孟浪。”
“你明明本性不壞,這張嘴怎么就這么……”
秋棋聳了聳肩。
“這咋了嘛?羞恥之心,人皆有之,但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人本質上都這樣。”
“只不過有些人憋在心里自己YY,而我敢于直抒胸臆而已。”
“對于美女,我一向不吝調笑。”
“怪只能怪你這出水芙蓉的傾城姿色,嘖嘖,不愧是靈狐妖,這渾然天成的美感,天然帶出三分媚態。”
“小花姐你的這般姿色,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誰不愿意被人夸啊?
尤其是女人,而且是天生麗質的女人,最喜歡聽人夸獎自己的美貌。
小荻花也不例外。
被秋棋這一番奇奇怪怪的話語,夸的有些飄飄然了。
臉色漲得更紅,默默低下頭去,嬌滴滴的用低若蚊蠅的話問:
“什,什么話?”
秋棋一本正經,滿臉鄭重。
“你這簡直就是‘睡醒起床后,發現褲子濕了’的美貌。”
“這個比喻堪稱完美。”
小荻花迷糊了一陣,又是幡然醒悟。
咬牙切齒的攥著小拳頭,對著秋棋那張氣人的臉比劃了半天。
“你你你……”
秋棋臉色更加正經。
“小花姐,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天色已經這么晚了,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妥當,你還是趕快說完。”
“我已經想睡覺了,難道你想同我一起睡?”
小荻花一張粉雕玉砌的小臉,都快埋進肚子里了。
“你,你,你再這樣說話,我,我……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