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秦衣按照秋棋的計劃,將小荻花和歸鳥全都叫到了院子里。
小荻花問:
“老板,你把我們都叫過來,到底是怎么了嘛?”
歸鳥沒說話,卻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老板。
她平時在客棧里一直都是存在感最低的,文文靜靜不聲不響。
有一說一,秦衣一共也沒看到歸鳥說過幾次話。
一開始,他甚至還以為歸鳥是個啞巴……
秦衣聳了聳肩。
“其實也沒什么事……”
小荻花小鼻子一皺,扭頭就要走。
“那老板……我還要回去算賬,就先……”
秦衣趕忙打岔,伸手拉住了小荻花。
“不不不,先別走,我,我又有事了。”
小荻花一頭霧水的回過頭。
“什么事呀?有事你就趕緊說嘛。”
秦衣用笑容掩飾尷尬,心說秋棋這小子是不是死了?
怎么還不出場?
他隨便轉了個話題。
“咳,其實吧,我是……賞月!我是叫你們來賞月的,小花,你且看看,今夜月色何其美妙?!”
“簡直令人腹中詩意盎然!”
“小花,歸鳥,你們不是最喜詩歌嗎?何不趁此月夜美景,賦詩一首?”
小荻花:???
老板你是太閑了嗎?
昨天不是還哭著鬧著要跑去西境,還說時間太緊的嗎?
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還賞月,虧你想得出來!
她翻了個白眼。
“老板,等我算完賬踏實陪你賞月行嗎?”
歸鳥:???
老板怎么知道我喜歡詩歌……
莫非,他看過我的那部《詩云》?
恰此時。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院墻外跳上房梁。
一身黑衣,臉上還罩著一塊黑布擋著半邊臉。
在飛檐之上躍動一下,緊接著朝側房閃去。
小荻花眼睛一瞇,刷的一下側過頭。
她的通識妖法使得她的感知格外敏感。
所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驚呼道。
“老板!有飛賊!”
秦衣心說:終于來了。
他擦了擦腦袋上的汗,隨手抽出腰間挎著的佩劍。
嘴里喊道:
“呔!小賊何處跑!”
腳尖一點,一躍沖起。
施展身法飛身而上。
那“飛賊”看到自己被發現了,閃身就要跑。
歸鳥和小荻花都有些緊張的盯著上空。
秦衣緊追不舍,一道劍光直逼向“飛賊”。
“飛賊”驚呼一聲,被迫閃避了一下,旋即停在了房頂之上。
與秦衣隔空對立。
小荻花的眼睛一直盯在“飛賊”的身上,細細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
“飛賊”同樣抽出一把短劍,也沒猶豫,欺身而上。
和秦衣戰在了一處!
兩個回合之后。
秦衣和“飛賊”交換了一個眼神。
“飛賊”用短刃格擋住秦衣若有若無的劍氣,旋即一腳踹在秦衣的肚子上。
秦衣痛呼一聲,心里:這小子居然來真!
公報私仇!
“啊!”的一聲,從房頂之上跌落而下。
蹬蹬蹬……
落地之時,連著倒退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飛賊”趁著這個空檔,從屋頂上跳了出去。
“老板!”
“老板!”
歸鳥和小荻花雙雙驚呼一聲,忙不迭的跑了上去,扶住秦衣。
“老板,你沒事吧?”
小荻花上看下看,想看看老板有沒有受傷。
歸鳥卻是扶著老板的同時,盯著飛賊離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砰”!
另一側的廂房門開,秋棋形容凌亂的跑了出來。
“老板?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剛剛發生了什么?”
秦衣心里暗笑:這小子裝的還挺像。
表面上則是深深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