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們這個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給通融通融。”
“以后,我們肯定念著您的好。”
同時,用身子擋住手,伸手將一顆中錠銀塞進班頭的衣袋里。
旋即默不作聲的收回手,退后兩步讓開身子。
“這是我的誠意,您就高抬貴手,饒我們這一次,行嗎?”
班頭有意無意的伸手抓住衣袋,掂量兩下。
對于他們這種當差的來說,中錠銀,十兩銀子,已經相當不少了……
他呵呵一笑,瞅著堆滿笑紋的秋棋。
“呦,你小子還懂點規矩?”
“不錯不錯,念是肯定念你們的好,不就是要人嗎?好說。”
“等我們問完案后,只要你家老板清白,我保證原原本本的將他送回來。”
“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老爺也絕不會容情。”
“帶走!”
眼看都給了銀子,對方居然還不放人。
秋棋有些慌了,但卻盡量保持淡定。
“等等等等……差爺……”
這次,他話都沒說出來,班頭回頭冷冷瞅了他一眼。
那意思似乎是說:
我已經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沒有下令把你也拿下了。
給我老老實實的趕緊滾開。
秋棋直嘬牙花子。
這家伙居然軟硬不吃,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拿了好處居然還不放人?
“差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怎么樣才能放人?”
班頭嗤笑一聲。
“嚯?急了?傻小子,你說我想要什么?”
他掃了秋棋一眼。
“我想要當然是兇手啊?你能給我兇手嗎?”
“你給不了!”
“所以趁早滾遠點。這里是帝都,你這套在別處或許還奏效,天子腳下,放不放人,我說的還真不算。”
“你的這份‘誠意’,我就卻之不恭了,相信我,以后對你總有益處,但這次……不行。”
說完這話,他邁步就走。
秋棋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我幫他把那個兇犯找到?
不。
這只會使自己,以及客棧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在帝都之中,行事要盡量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
因為帝都中人,無論是誰,他們都開罪不起。
只能忍!
為了客棧。
但,老板怎么辦!
他心急如焚。
正這個時候,北邊街道上有個小差急急地跑了過來。
“王頭兒,北邊街上又發現一具死尸,和昨日的一模一樣,看起來是剛剛被殺沒多久。”
“劉頭兒讓我帶你前去……”
班頭眉頭一皺。
事情突然就變得復雜起來的。
本來以為只是一樁簡單的殺人案,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宗連環案……
光天化日之下,人就死在了大街上?
而且人是剛剛才死。
秦衣這邊已經和他糾纏半天了。
傻子都知道他肯定不是兇手。
至于到底會不會和兇手有關系,這位姓王的班頭也拿不太準。
但眼下不是問案的好時候。
再加上秋棋剛剛還老老實實的上了“稅”,放人也不是不行。
反正秦衣作為店主,家業在此,也跑不掉。
權衡利弊之下。
他選擇放人。
“先放人!”
他喊了一聲,后面的衙役聽令,松開了控制住秦衣的手。
秦衣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激的看向秋棋。
王班頭回頭盯著秦衣,又指了指秋棋。
“這次算你們走運,但下次可別讓我逮到。”
“日后若我得知,此案真與你這荻花客棧有聯系,你們也休想漏網。”
“走!”
他招呼身邊的衙役一聲,帶隊朝著北邊街道揚長而去。
背后,秋棋高喊著。
“謝差爺!差爺您慢走,有空多來我們客棧,我給您打八折!”
小荻花走上來,先是看了看秦衣的情況。
然后沒好氣的說道。
“還多來?你小子想的什么?不才來最好!”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這次確實是走運,居然又出現了個命案,洗清了老板的嫌疑,否則啊……唉。”
“看來帝都之內最近不太平,咱們可得小心一點。”
“老板,阿秋,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們哦~~~”
“哎?阿秋,你說那個八折是什么意思?”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