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見,不妨先將這荀陽才子叫至近前。”
“聽一聽他為何質疑這雙頭籌之位,試一試他的才學。”
“大靖正是用人之際,當用一切可用之人才。”
正安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示意黑蕎將那荀陽叫至近前。
……
正安帝坐回金椅之上。
秋棋和秦衣則是恭立在側,正安帝沒讓他們離開。
顏予似乎有意讓三位才子,在主君面前一爭高下……
很快。
荀陽一臉傲氣的走了進來,跪倒在正安帝金椅之后,恭敬行禮。
“蘭摧荀陽,叩見吾皇,拜見顏予先生、列位大人。”
顏予點頭示意他起身。
開口問道。
“陛下聽聞你對這雙頭籌一事并不認同。”
“這本是既定之事,也是天子金口玉言,本無可置疑。”
“但天子宅心仁厚,不忍才子難抒胸臆,惜你之材,故而給你這個機會,在天子近前稟明陳情。”
“你有何話要說?還不速速說來。”
荀陽站起身來,沉沉吸了一口氣,眼神犀利的掃了秋棋和秦衣一眼。
秦衣二人:???
我們好像只有過一面之緣吧?
哪來的這么大的敵意?
荀陽朗聲開口問道。
“顏予先生,據草民所知,此人并未得酒杯,卻為何能入長亭題詞?”
“可否請顏予先生給予草民一個說法?”
顏予眼睛微微一瞇,這人氣勢洶洶,看起來傲不可言。
若連文人謙遜二字都做不到,就算有才學又算得什么?
心中對于荀陽的感觀瞬間就降了下來。
文人可以有傲骨,卻絕不能有驕傲。
驕者必敗。
更何況,他堂堂一國圣相,眼下又是在天子近前。
對方不僅不以草根自居,反而還一副居高自傲、咄咄相逼的架勢。
到底是我是圣相,還是你是圣相?
他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小老兒見這位祁秋才氣過人,故生了愛才之意,這才請陛下下一道諭旨試一試祁秋之才學。”
“這般說法,玉玨才子可還滿意?”
荀陽聽聞顏予居然因為愛才,才叫那秋棋作詞。
內心更加妒忌。
憑什么!
難道我荀玉玨都未能入你顏予的眼?
他的臉色更顯硬氣。
“顏予先生,這流觴曲水以公正公開為規則。”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顏予先生此番作為,豈不是對那些未能參與詞關之才子不公?”
顏予哽了一下。
確實。
這一次是他動了私心,從某種程度上破壞了自己定下的規則。
所以荀玉玨這一問,他的確不能理直氣壯的回答。
就是這一頓的空隙,
荀陽似乎成了有理的一方,繼續咄咄逼人。
話鋒猛地一轉,轉向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