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澄也還有他事,便不打擾文幼兄與他人飲宴吟詩作樂了,咱們后會有期。”
他還要回客棧,和小花姐合計一下。
祁海仍有些雙腿發軟的站了起來,朝著秋棋微微一禮。
“西澄兄保重。”
話音還未落地,秋棋刷的一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猛地驚呼一聲。
下一刻,他穩穩地站在了大街上。
而秋棋,已然不知去向。
他有些遺憾地朝著虛空張望了一眼,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感覺。
但在旁邊青年熱情的笑臉之下,他也露出笑臉來。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順著喧鬧的大街離去。
……
秋棋與祁海分別后,尋了個隱秘角落,先是將身上的妝容卸掉。
旋即走出角落。
朝著客棧方向走。
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可是在帝都之內調研了整整一個多月。
對于帝都外城的建筑分布一清二楚。
同溪客棧……
和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中間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
真的有必要走出這么遠來買燒酒嗎?
作為天下最繁華的蘭摧城,最不缺的就是好酒好菜。
在哪里買酒不行?
就算真的特別喜歡一家遠距離客店的酒……
這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
能在樓下一眼看到他們,也太過巧合了吧?
誰在沒事走路的時候,還要抬頭張望?
還能無巧不巧的就看到他們?
這非常值得懷疑。
還有。
這個世界的通訊手段幾乎沒有。
傳訊靈妖只能做到短距離的傳訊,而且還需要一些特定的狀態。
數量還非常稀少。
想要單單通過傳訊靈妖的妖法,達到他前世網絡時代的傳訊速度,是永遠也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文宴三關是盛極一時的大事。
可三關的結果才剛剛出來不久,而在大文言散場之前,又有京畿護衛隊和禁軍凈街,沒人能離開。
所以……
這大文宴之上的內容,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時辰之間,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
那個青年人一眼就能認出祁海,還能說出祁海在文宴三關上的表現……
這可能嗎?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他又一想,自己事情還有很多。
老板那邊什么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自己沒必要多管閑事吧?
也許世上真就有這么巧的事情,也未可知。
突然。
他腦子里無端的閃過祁文幼憨憨的笑容。
還有在滿座宴飲浮躁之時,尚能拿出書來讀的場景。
又一想到這孩子出身貧苦,仍能以一腔赤誠待人。
他嘆了口氣。
所謂近朱者赤。
莫非跟老板待久了,就連我也喜歡多管閑事了?
我記得我前世很佛系的來著啊?
他內心吐槽了一句,當即回身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