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出正拿腳掌踩著他的人,居然是詩關之上,和他爭搶那個酒杯,后來被甲衛給帶下去的那個人!
正是秉原。
秉原顧不上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不斷用腳掌在祁海的胸腔上碾動著。
感覺內心里快意翻涌。
嘴里還在咯咯的冷笑。
“小子?你不是跟你爺爺我搶天子青眼嘛?不是跟我搶頭籌嘛?好啊,爺爺讓給你!”
“但爺爺不能白白吃了一個悶虧,得從你身上找回來吧?”
祁海因為劇烈的疼痛,渾身顫抖成了一團,劇烈的喘著粗氣。
嘴里含含糊糊的喊道。
“小生沒有搶……沒有搶你的頭籌……”
秉原抬腿又是一腳狠狠的踩在祁海的臉上。
祁海痛呼一聲,鼻血橫流,眼淚抑制不住的洶涌而出。
他哽咽著,費力的呼喊道。
“頭籌,本……本就是小生的,是小生的……小生沒有搶……”
秉原抬腿又是狠狠一腳。
“你再狡辯?如若不是你小子耍了什么陰險勾當,楚伯以內氣牽引的酒杯,豈會停在你個廢物的面前?”
祁海掙扎著想要躲開,嘴里還固執地喊著。
“原來,你……你以內氣牽動酒杯,作假的是你……不是小生!你這是……賊喊抓賊!”
秉原氣結。
“你再廢話?你再廢話!信不信爺爺……哎呦……哎呦呦……”
想要再動腳,屁股上的腫痛牽帶著他連連痛呼。
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身后,青年人扶住了自家少爺。
他是秉權的門客之一,名叫虎齒。
因有兩顆尖銳至極的虎齒而得名。
最擅于干綁架勒、殺人越貨的勾當。
而且常能做到不留絲毫痕跡。
所以深得秉原的信賴。
“少爺,這種小事還是小人來吧。”
“你想怎么折磨他?”
秉原捂著屁股,氣哼哼的啐了一口唾沫在祁海滿是血霧的臉上。
“他不是會寫詩嗎?好!就廢他雙手,讓他永遠也寫不了詩……!”
虎齒卻搖了搖頭。
“少爺,他已經看見了你的臉,就絕不可能再放他出去胡說,這小子現在也算是個名人,說出來的話會被有心人聽到……”
“所以,只廢雙手……太輕了吧,你不是想讓他生不如死嗎?”
秉原一挑眉。
“哦?那你的意思呢?”
虎齒舔了舔嘴唇,一雙虎齒仿佛綻放著嗜血的兇光。
“依小人的意見,這小子皮囊不錯,便先毀了他的皮囊,如此一來便沒人能認得出來是他。”
“雙手執筆,便廢了他的雙手。”
“雙腿行路,便廢了他的雙腿。”
“以嘴說話,便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以眼視物,便讓他再難視物……”
“再將之丟在大街上,任人唾棄如乞兒死狗。”
“如此一來,方為生不如死。”
他頓了頓,淡淡一笑。
“少爺,做事就要做絕。”
“留下一線,那是在給人留下報復的機會……”
秉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就這么辦!”
“虎齒,你不愧是我的心腹,這么絕的手段,都能想的出來!”
“好!就讓他慢慢的死。”
“就讓他在生命的最后,都在悔恨今日搶我秉原的頭籌!”
“一個廢物、一個草根,真以為插上雞毛就能變鳳凰了?”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