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棋走后。
折柳站在房門外,并沒進屋。
“奶奶,那人走了!”
房內沒有回應。
折柳兀自說道。
“奶奶。剛剛驅車來的那位是朝中圣相顏予,傻乎乎掰折自己手指的人是大文宴詞關頭籌祁秋,躺著的那個是詩關頭籌祁海!”
屋內淡淡的回了一句。
“知道了。”
折柳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陛下的病情加重了。”
屋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咦”?
“我的藥,陛下用了嗎?對美人所需可有減少?”
折柳忙回答說。
“陳公公說了,藥是每日三頓無一不少。”
“而且已有半月未曾翻過牌子。”
良久,屋里才傳出一聲淡淡的嘆息。
“帝王家出的孽事,教我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罷了,折柳,去查一查,近日哪位王爺往宮中跑的最勤。”
折柳直接回答說。
“奶奶,我早就打聽好了。”
“最近出入宮中最多的,一是圣子,二是文王,三是武王。”
“另外,云王求見次數最多卻未得陛下召見。”
屋里停頓了一下,才說。
“葉司丞就未曾注意到,陛下的藥出了問題,被人調換了?”
折柳回答說。
“奶奶,葉司丞最近在忙著征北事宜,無暇關注這宮中之事。”
又是良久過后,屋內的蘿裳搖了搖頭。
“我本不想以此番半死不活之狀,面見圣上。”
“奈何事出有因……”
“也罷,明日你入宮見陳公公,轉達說,我希望能親見天子一面。”
……
荻花客棧。
秋棋滿面疲態的回到客棧,發現客棧的門還留了一道縫。
其中有燈光漏了出來。
柜臺前,小荻花手托香腮,滿面愁容的看著燈影搖曳。
聽到聲音,刷的一下側過頭去。
一看是秋棋,立刻穿過柜臺小跑著湊了過來。
嘴里問道。
“大文宴不是早就結束了嗎?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
“咦?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老板呢?”
秋棋將門關嚴實,臉色不好看,示意小荻花到后院說話。
“小花姐,今日事出太多,待我與你一一說來。”
“老板他……暫時回不來了。”
小荻花臉色一變,滿臉狐疑。
跟著秋棋來到后院,秋棋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和小荻花詳細說來。
小荻花聽得格外認真。
小眉頭皺緊成了一個“川”字。
“怎么會……短短半日時間,怎么會出了這許多的變故。”
“那接下來,我們應當怎么辦,老板那邊……又當如何?”
她心里有些發慌。
沒了老板在,她就好像沒了主心骨一般。
這些年來,她和老板同一屋檐下朝夕相處,都已經成了習慣。
秋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讓她微微定了定神。
“別急,這不是還有我呢?”
“計劃不能停,相反的,還要加快。”
“就算最終萬法居士的身份暴露,無法繼續實施下去,我們最起碼也要查出到底哪些客店和武王府有關系。”
“明日,以及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會以祁秋的身份游走于帝都之間。”
“而這荻花客棧,需要交給小花姐你來暫為打理。”
小荻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心里雖然還是為秦衣擔心,但臉上卻很認真。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