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長老卻一再煽風點火,鼓動滿座同門,莫非……洪濤長老有意這個位置?”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瑞雪城主之位,自古以來有德者居之。”
“如若你想坐,且諸位同門肯認你,那我趙舞玨退位讓賢又能如何?”
趙舞玨平素是個很溫和,很淡定的人,屬于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類型。
也極少動怒。
開會之時也會適當的聽取他人的諫言。
剛剛這些話雖然聽起來很溫和,但聽在這些對趙舞玨頗有了解的人耳中,那就是猶如炸雷一般。
趙洪濤額頭上的汗立刻就淌了下來。
張口結舌的想要解釋。
“我,我……我也是為了……”
趙舞玨沒等他說完,淡淡道。
“既然我還是城主,那么依照瑞雪的規矩,在大會之上,嘩眾取寵,肆意喧鬧,故意煽動群情與城主作對,該當何罪?”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同漳適時回答說。
“杖刑二十,禁閉三月。”
一邊說著,他眼神森冷的轉向趙洪濤。
趙洪濤愣了一下。
“啥……啥?”
瑞雪城是有這個規矩沒錯,但這是教訓那些初入總教習府的小輩的法則。
因為身為長老,在大會之上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都是各抒己見而已,根本談不到什么煽動群情。
可今日,城主居然拿著針對小輩的規矩,反過來砸在自己的頭上……
其他在座的瑞雪高層都是愣了一下。
趙洪濤心中悲憤難耐!
這簡直是不把自己當人了,**裸的羞辱啊!
“城主,你……!”
他張了張嘴,臉色漲的通紅,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重重一拍桌案,站起身來。
無論怎么樣,這會場他是待不下去了。
就算他能厚著臉皮待下去,也只是平添笑柄。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現實,他感覺自從城主說出了這番話后,會場內的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之中都帶著戲謔。
他臉色難看的看了看趙舞玨和趙同漳,臨走前給了曲邪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那表情的意思是:
你以為城主這是沖著我來的?不,這是沖著你來的!
旋即大踏步離開。
曲邪心中自知,趙洪濤的表情并非毫無道理。
剛剛如果自己跟著趙紅濤一起開口了,也許現在被羞辱的人,很可能還有自己……
城主雖然現在并未開口針對自己,但剛剛已經點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是在警示自己,如若自己再攪弄這攤渾水,趙洪濤的下場就將落在自己頭上。
他雖然脾氣沖,但他也不是傻子。
如若趙舞玨沒有萬全準備,是不可能這么強勢的。
宜退不宜進。
先看看趙舞玨怎么解釋再說。
如若真的難以服眾,屆時墻倒眾人推之下,他趙舞玨再怎么強勢都沒用。
所以他選擇了繼續閉口不言。
趙洪濤離開會場,場中頓時鴉雀無聲。
趙舞玨見場面控制的差不多了,這才朗聲道。
“我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想過,為何瑞雪城會有這個所謂需要圣人門徒來解救的傳說?”
“正是因為古人覺得,我瑞雪城傳承之劍道,比不過那圣人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