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他們不管閑事,該說的、該匯報的,也全都匯報給了師父。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趙同漳看似對秦衣的修行從沒過問,但實際卻了如指掌。
近日里,城主因為老城主已經悄悄回來的原因,幾乎從沒走出過城主府。
老城主表面只是醉態,但回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卻始終沒有清醒過來。
每天都是一副醉醺醺睡不醒的樣子。
城主忙上忙下的,事情很多。
就連趙同漳都沒怎么見到過城主。
這一日,他覺得有些話自己不能不說了,便請城主夫人將城主叫到了議事廳。
“城主,有些話我已忍了兩個月,但眼看劍道大會開始在即……我實在不得不說了。”
父親一直昏迷不醒,讓趙舞玨操碎了心。
由于某些原因,他暫時不能把這個消息公開,愁上加愁。
所以近日里城中的事,他都極少去管。
聽到一向穩重的趙同漳這么一說,他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忙將心中的愁悶丟到一旁,鄭重的點點頭。
“江叔,你我相識多年,對你的話我無論如何也會聽的。”
“你根本無需繞彎子,有什么事,盡管說。”
趙同漳也不啰嗦,直入主題。
“城主,你是知道的,從一開始我便不贊同你將徹底整頓瑞雪的事,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小輩”‘
“我派人查過,你找來的這位秦先生,是蘭摧城中的一位客店掌柜,自出生以來就沒離開過大靖蘭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空有一身高超劍訣和修為,這身手……差的幾乎任意一個第三步的小輩都能輕松勝之。”
“你是知道的,瑞雪十二字守城甲以及副甲雖然合共只有一萬兩千人,但從他們生下來那一刻起,就在不斷培養劍修素養。”
“總教習府啟蒙,又在副甲之中服役,常年和雪阻之中的兇獸惡鬼纏斗,執行各種艱難任務。”
“雖然驕縱的不行,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他們的作戰能力絕不差。”
“全都是見過血、見過大場面的……”
“真拿到七國戰場之上,這一萬人足以抵得數十萬雄師。”
“而那位秦先生,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他畢竟……”
趙舞玨眉頭微微一皺。
他知道趙同漳在做了足夠的工作之前,是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和自己提起的。
所以,趙同漳說出的話,立刻引起了他的重視。
“你的意思是……秦先生基礎太差,時間上來不及了,也難以勝任?”
趙同漳鄭重點頭。
“雖然劍道大會十位人選已經確定,但此事必須要確保萬全,我建議……將劍道大會延期。”
趙舞玨眉頭微微一皺。
“按照你的推算,如果想要確定一切萬無一失,需要延期多久?”
趙同漳早已做了思考,脫口道。
“如果由我來親自訓練他,時間能縮短很長一段時間。”
“我算過了,在將瑞雪的一切資源向他傾斜的前提下,最短,一年零七個月。”
趙舞玨抿了抿嘴。
“延期一年多?如果是在從前的話,也并非不可能。”
“但……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父親的出現,會給瑞雪的格局帶來質變……”
“夜長夢多,宜早不宜遲,延期根本不可能。”
“難道……秦先生的劍道基礎,真的差到了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