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衣和趙奕晗,卻雙雙皺起了眉頭。
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城主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頗顯木然。
秦衣雖然和這位城主夫人打得交道不多,但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不太對勁。
因為從第一日見到城主夫人開始,他就記住了城主夫人身上的那種獨特的氣質。
是一種能讓人的心安定下來的氣質,是一種寧靜祥和之美,是一種溫柔的美感。
具體感覺無法言說。
秦衣一直覺得,這種感覺源自于江晚儀那種盡心動魄的美貌,來源于常年身居上位的淡然處之。
所以才能在無形之中讓人感到安心。
可就在剛剛,江晚儀說話的時候,卻顯得如此呆板、木然。
就好像失去了自身的思想,失去了心中最為堅守的東西。
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失去了信念的行尸走肉。
怎么回事?
江夫人這是怎么了?
秦衣心頭不解,眉頭微微皺緊。
眼神下意識朝著與他對陣的十人陣列之中望去,只見江欲雪也是一副同樣的神態表情。
前一刻,在他剛剛來到廣場,見到江欲雪的時候……
這丫頭還是一副躍躍欲試,踴躍活潑的模樣,還自信的朝他比了比小拳頭。
可隨著剛剛的地動山搖,她的臉色卻驟然變得慘白。
變得心不在焉。
時不時地就會將目光朝著南城關的方向看去。
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即將發生的災難。
而且是讓她,和她的母親都無法承受的災難。
終于,無聲的靜滯之中……
江欲雪抬起頭看了高臺上的母親一眼,劇烈的搖了搖頭。
淚水決堤而出。
“不!娘親!不!”
她氣憤的將手中的劍一把摔在地上。
一扭身,朝著南城關的方向沒命的跑去。
江晚儀木然的眼神似乎注意到了女兒的動作,但她沒有阻攔,像是任由她去了。
口中再度重復一遍。
“劍道大會,照舊進行。”
“請比試雙方登上高臺。”
人群傳來一陣躁動,議論聲隱隱響起。
“怎么回事?雪兒這丫頭怎么回事?”
“是啊,她不是一直等待著劍道大會這一日嗎?怎么突然哭著跑了?”
“她朝著南城關跑了!是不是城主他們出什么事了?!”
“不可能的,城主是五境劍仙,舉世無敵!怎么可能出事?”
“是啊,你沒看方才的地動山搖,因城主而停止了嗎?”
人們議論紛紛之際,秦衣的目光一直注意著江欲雪離開的方向,心中突然也升起了一絲不妙。
難道……是城主的身體撐不住了?
他雖然之前猜到趙城主可能是一直在強撐,是裝著表面的強大,實際上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但這畢竟只是一個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可以證明。
可眼下看到江夫人和江欲雪的反應,他突然覺得這個猜測很可能是真的了。
趙城主……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他看到,江欲雪朝著南城關的方向飛奔而去,而人群中的趙奕晗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驟變。
緊隨江欲雪身后,飛奔而去。
秦衣眉頭一皺。
自己……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