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為什么要強迫老板去做啊!”
李長逍感到些許語塞。
小荻花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推門而出。
房間中僅剩下李長逍和江補天二人。
李長逍嘆了口氣,將門關上坐了回來。
“看來,在小花姐這邊是說不通的。”
江補天起初沒有說話,面罩下的眼睛似乎是在打量李長逍,過了半晌后才問道。
“她會反對,在我看來此乃常理,畢竟此事茲事體大,根本難以一時定奪。”
“唯一讓我感到不解的是,為何你在看過信后第一時間便認同了葉司丞留下來的遺計,決心起事?”
“這才并非常理,如此大事,在短短剎那之間決定,絕非易事。”
“稍有差池,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莫非殿下因為正在南唐主持戰事,故而對此亂世并無方案,反而積極好戰?”
李長逍從桌案上的茶壺中倒了一杯水,不急不緩的啜了一口,旋即看向江補天。
“江宗師看來對長逍非常感興趣啊?只是可惜……長逍并不好男色。”
江宗師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如同被嗆到一般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殿下玩笑了,我并非是這個意思啊……!”
李長逍淡淡一笑,一挑眉毛。
“既然并非此意,我著實不明白江宗師為何有此一問。”
“長逍行事,一向隨性而為,起事奪南唐帝位是如此,愿意按照葉司丞之計策行事,也是如此。”
“沒有什么別的原因。”
江補天盯著李長逍審視良久,心里認定這家伙不好惹。
想要從這家伙的嘴中套出話來只怕不太容易。
“畢竟將來可能會在一起共事,殿下又何必對我有如此深的敵意呢?”
“不論怎么說,前幾日在兩位江湖宗師手中將殿下與諸位救下來的人乃是在下。”
“殿下就算對我設防,也不至于有如此深的敵意吧?”
李長逍搖了搖頭。
“抱歉抱歉,敵意?談不上。”
“只是我天生對那些不愿以本身面貌示人的人,感到厭煩,我實在搞不懂戴著一個面罩與不帶面罩有何區別。”
“我有一個友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尊重乃是相互的,我以真面目示于你,乃是尊重。”
“而你不以本來面貌示于我,要我如何真誠以待?”
“不論你面罩下的臉有多么可憎,有多么丑陋,只要你示之于我,我便可以把你當做伙伴,更不會因此而看不起你。”
“可在此之前,我并不覺得你可以成為我的同伴,更別提共事。”
“我對著一張面罩臉,沒啥可說的。”
說著,李長逍打了個哈氣,沒精打采的站起身來。
“葉司丞接下來的計劃,以及你需要做的部分、我需要做的部分,我都在信上面了解到了。”
“咱們也沒啥可說的了。”
“我要出去安撫一下小花姐了,回見。”
說著,他微微一禮,準備轉身離開。
江補天停頓了一下,旋即開口說道。
“你覺得我戴著面罩,所以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