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帝都之內,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可能還不熟悉帝都內情,小女子與你介紹一二。”
“帝都內,有道和真人,禁軍都統崇開,京畿護衛隊衛隊長張靖,御林都統錢逢,御前貼身護衛江補天五位宗師坐鎮。”
“此外還有飛檐觀的馬道長,以及洗妖司的二位妖師時刻待命。”
“在此等一眾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必定多有不變……”
秦衣眼神深邃。
“我知道這很難。”
“但在十二日之前,我必須要殺掉這些人,而且,還決不能提前暴露身份。”
“唉,如果長逍在此,我何須如此苦惱。”
“長逍一人,可敵百萬師。”
小荻花知道自己勸不住秦衣,所以沒再多說什么。
“秦公子還有任何吩咐,可以隨時招呼小女子,小女子就在后院。”
說著,她起身告辭。
臨走前,還多看了坐在角落瞪大眼睛的秋棋一眼。
看到對方那個呆呆愣愣小模樣,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
小荻花走后,客房之內安靜了下來。
秦衣扶劍而立,臉上帶著些許思量。
“我且出去一趟,你留在此處,不要外出。”
秋棋被他的聲音驚醒,刷的一下抬起頭。
“你先等等。”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可全都聽到了!”
“你,你就不怕我……我去報官?”
“我不都告訴你了,我不是秋棋!你這么信任我干啥?現在我知道的太多了,不會被你滅口吧?”
秦衣淡淡一笑。
“信人不疑。既然敢讓你知道,就不怕你外傳。”
“而且。你也沒有外傳的機會,沒有我開口,你出不去這間客房。”
秋棋抿了抿嘴,有些猶豫的問。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要搞大事情……”
秦衣上下打量他。
“現在我有點相信,你不是阿棋了……”
“如果是阿棋的話,他會直接問我需不需要幫忙,然后幫我。”
“不會問東問西,這么多廢話。”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犯了癔癥,骨子里的東西也不會變。”
“而你……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也罷,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個天下無法理解的事情還很多,也許你所謂的什么‘穿越’切實存在吧。”
“剛剛在城外,見你跪倒求饒的模樣,就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我相信了。”
秋棋松了口氣。
“你終于相信了,那……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秦衣嘴角微微上翹。
“怎么,聽到我所圖謀之事,害怕受牽連?”
“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我四弟秋棋已然死了,現在的你,是另外一個秋棋?”
秋棋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我穿越到這個身體上的時候,這具身體受了致命傷,一劍穿心,直接涼了。”
秦衣眼神一寒。
一劍穿心。
真狠啊……
“既然受了致命傷,為什么你還能通過這具身體活下來?”
秋棋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當時差點沒嚇死。”
“把劍拔下來的時候,我也以為我會死,結果誰想到,傷口居然愈合了!”
秦衣眼珠一轉。
“傷口瞬間愈合,你難道是妖師或是玄師?”
“只有妖師妖術和玄師術法,才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秋棋搖搖頭。
“大哥,我真就是個普通人,一個理科高材生,一個小透明而已,我才剛畢業,就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了。”
“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什么靈妖、棋師之類的。”
“我特么連個系統都沒有!”
“您老人家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要不您就把我當成是個屁,給放了唄?”
秦衣一頭霧水。
這家伙冒出來的話,總是一半聽得懂,一半聽不懂。
他深深地看著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