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丞的遺計,如果僅僅留給我一個人來處理、應對,對長逍來說也絕非易事。”
“如果沒有霍先生在旁扶助,長逍斷無執行之可能。”
霍敬顏三人紛紛鄭重點頭,被李長逍的一番話帶動情緒。
紛紛站起身來。
李長逍臉色嚴肅。
“既如此,這場奪下江山的戰斗,可以打響了。”
“是。”
“是!”
“是!”
……
一個月后。
長安。
南唐帝宮。
旬帝李霖坐在龍書案后,翻看著手中的奏折。
原本處之淡然的臉上,立刻流露除了驚駭欲絕的表情。
臉上一直保持的穩定也再難以保持,直接暴露出了一絲猙獰的暴怒。
他不受控制的一把將手中的奏折丟在地上。
然后似乎還并不滿意,拍案而起,一把將龍書案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打翻在地。
腳下還重重在奏折上踩了幾腳。
“該死!該死!孽子!先帝逝世不足三年,這個該死的李燼卻如此大興刀兵!就不怕戰爭血氣沖撞先帝英靈嗎!”
“亂臣賊子!奸佞之徒!”
“他,他,他居然還有臉稱帝?!誰給他的底氣!是誰!他憑什么!這南唐江山,是朕的!”
“是朕的!”
“誰都搶不走!一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是否忘了自呱呱墜地之時起,到底是誰視你為親弟,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
“李燼!可惡!該死!他怎么敢的!”
“來人!給朕把大內所有能夠調動的高手全都傳喚進宮!快去!這個亂臣賊子!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基稱帝!居然還敢發上詔書昭告天下!”
“誰給他的狗膽!呂翁玄!你給朕滾過來!”
大內九黃之首,南唐五大宗師之首,呂翁玄,在短短盞茶時間后,便出現在了帝宮之中。
看著一片狼藉的龍椅和龍書案,呂翁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淡淡殺機。
“陛下息怒,此前是那李長逍奸詐狡猾,逃到了大靖王朝境內。”
“這次,他敢帶兵殺回,便是自投羅網。老臣愿意親自點兵征北!斬殺賊寇,還南唐再復盛景。”
“臣早已打聽清楚,賊子手下僅有不足八萬軍馬,如何與我南唐碩碩三十萬雄兵抗衡?”
“更何況,那賊子打著先帝的旗號,不過東拼西湊的一些力量,根本不足為慮!”
李霖卻是眼神兇惡。
他雖然急怒攻心,而且心狠手辣,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昏君。
在這種時刻,反而有較為清晰的頭腦。
他當即開口說道。
“不必,此次,真要親自帶兵征北!早在臘月之初,朕便以派大軍陳列江畔,就等冬后一戰了。”
“朕本以為,冬月過去,那李燼一伙必然銳氣盡消,士氣低迷,卻沒想他通過登基稱帝,再續士氣。”
“如若朕此次不能御駕親征,我軍士氣必然低迷,此戰,只可勝,不可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