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觸了怪談的事情,已經被怪談盯上了。”栗原司說。
“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舉個簡單的例子,像是陷入流沙。當你沒有踩上流沙之前跟這東西毫無關系,但只要你踩上,那只會越陷越深。沒辦法抽身,也沒有人可以救你。越掙扎反倒陷得更深。”栗原司解釋,“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你已經踏進怪談這片流沙。而且你還有那本書為媒介。”
西島有些呆然:“什么啊。”
難道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跟怪談撇清關系了嗎?不會吧,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啊,情況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栗原司似乎聽到西島心中所想,點點頭:“沒錯。如果你離開我的話更容易被那些怪談所纏上。”
“不會的,不會的。”西島否認。
栗原司審視西島,看出她全身心地抗拒他所說出的事實,稍加思索選擇換一個方式。
“你不相信我也不勉強。”栗原司說,“這一次跟隨安達算是我對你的請求。完成任務后你就能離開。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舉動,我以魔君的名義起誓。并且我會讓你的劇本成為接下來富士電視臺編劇大賽的優勝作品。”
栗原司的話讓西島看到最后的希望,她其實并不完全相信栗原司的話,懷疑他只是為了掌控她而捏造出這樣的規則。
“你說你會放過我?”西島再次確認。
栗原司哭笑不得:“嗯,我說的。”
他又想起了什么說:“另外,你劇本不是需要一個漂亮的能被嚇到的女主角嗎,經過這次事件我想安達會很合適。如果你跟她搞好關系說不定能夠邀請她出演你的劇本。”
栗原司后面這句話讓西島一下子警覺起來,像是炸了毛的貓咪:“你、你偷看我的劇本!!!”
“是你自己許愿讓我幫你獲得優勝。我個人是不太喜歡看有關自己的文學作品,但因為你的愿望,你每寫好一部分文字都會直接呈現在我腦海里。”栗原司對此也有些頭疼,“不過說實在的,劇情非得以一對在**中死去的男女為開頭嗎?”
“別說了!”西島臉一下子紅成蒸蝦,“我會去安達桑身邊的。”
“換成車禍怎么樣?我直接操縱一場車禍,像是電影《死神來了》那樣,意外車禍。”栗原司還在說。
西島捂住耳朵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栗原司討論自己的劇本。
栗原司臉上浮現笑意目送西島離開,滿足惡趣味后回歸正題。
他并沒有騙西島,不過也沒全說真話。跟怪談接觸越多的確會讓她跟非正常世界聯系越深,但在一定限度內只要遠離怪談事件就會漸漸回歸正常。
就拿安達當比方,經過這次事件她一兩個月內可能依舊會敏銳地察覺到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但隨著時間流逝一切將會漸漸回歸日常,怪談只是她人生當中的過客。
但西島的情況跟安達完全不一樣,那本書幾乎算是存在于她的腦海里,她沒辦法將自己跟怪談的聯系抹去。她相信書上每一位的存在。
在栗原司身邊是最安全的,因為他足夠強大。那些小怪談迫于威壓根本不敢在栗原司身邊作怪。
其實只要栗原司給西島一個自己的信物,那些小怪談就明白怎么回事不敢造次了。
但栗原司有自己的私心。一個怪談太無聊了些,身邊有個能逗趣聊天的人挺不錯,使喚起來也方便不用事事親為。
這不把西島打發去監視安達了嗎。
想到這兒,栗原司摸摸下巴,心想:得給她點東西讓她防身,萬一人沒了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