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同一個制作人,但無論是背后投資者還是團隊立場,全都視對方為競爭對手。
事實也確實如此。
不過在前往大樓之前栗原司先去到東京塔的瞭望臺俯瞰整個東京,特別是品川區那邊的植被覆蓋情況,以及藏在街道間的大大小小的神社。
他面前展開了東京地圖,對照東京地圖,栗原司能夠更快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在他看地圖和東京景色的同時旁邊也有人在看他,竊竊私語。
“那人在干嘛啊?”
“好像在對照東京地圖看。”
“真是奇怪的人。”
“不過也很酷不是嗎?”
但栗原司對這些議論全都充耳不聞,他這樣的態度倒令旁邊的人對他更為好奇了。
包括正在拿手機上的圖片對照東京景色看的這位三十歲上下的男性。
男性穿著稍微上了年紀的人喜歡穿的樸素的針織衫,臂彎掛著脫下的灰色風衣。他長著一張略顯消瘦的長臉卻不顯得刻薄,身高不高但身形挺拔。他的太陽穴相較普通人更為突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散發著當下都市社畜很難見到的活力。
他上下打量栗原司,越看眉頭越不自覺皺起,似乎是遇見了什么不理解的事情。
栗原司看的很快,或者說他目標明確。
先是找到安達的家,然后確定ZB大樓所在,最后以安達的家為中心,跟ZB大樓的連線為半徑,畫了一個圓。
他找出了圓內的所有神社。
最先排除那些人聲鼎沸一看就是興旺的神社,重點落在幾乎沒有名字,甚至在地圖上都難找到的神社上。
這樣的神社只能通過那豎起來的鳥居確定這里的確存在某種供奉。
怪談即神。
栗原司相信這一點不只是自己能夠想到,那么,其他的怪談也會想到利用這一點來提升自己的等級,尤其是在如此嚴苛的規矩之下,裝作一位神明是再好不過的方法。
安達又是以被詛咒陷害的方式衰老,還有那散落的粉末,再加上西島的提醒。
栗原司一下子就想到了有關神社參拜的東西。似乎是個依靠這種包裝方式存活下來的怪談。
栗原司很快確定下來周圍的無名神社。一共有三家,分別在圓的左上、右下和中間距離安達居住地只有兩條街的地方。
直覺告訴他,就是最近的那個無名神社有問題。
栗原司收回視線,剛轉身,沒想到有人會叫住他。
“請您稍等!”溫和的男聲傳來,栗原司看過去,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栗原司腳步停下。
男性眼中滿是抱歉,但卻異常堅定:“非常抱歉如此冒昧地叫住您,但我有非叫住您不可的理由。”
“或許,您現在正處于不好的狀態中嗎?”男性說,害怕栗原司不太理解他又解釋,“更確切地說,您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