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老公受害蹲著的老板娘緊繃的那根弦破裂尖叫一聲,那道黑影在白空中停滯一秒緊接著向下,用同樣的方法將老板娘的腦袋擊穿。
前一秒還活生生的兩個人變成了軟綿綿的尸體,這還是栗原司第一次親眼見到怪談殺人的場景。
栗原司并沒有出手阻止眼前藏在佳乃身體里怪談的動作,或者說他并沒有這個能力去關照他人。
眼前這個怪談的實力比栗原司想象的要強上不少——或者說是很多。在怪談對兩個普通人動手的同時栗原司繃緊了神經,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變化,像是雄獅對雄獅的變化。
必然會發生一場斗爭,栗原司心里漸漸升騰起這樣的預感。
“這句話該我問你。”栗原司反問,身體的力量逐漸回歸,他能夠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力量在身體內奔涌,“你是誰?像你這種級別的怪談不應該在這兒出現。”
栗原司說話的同時放在佐藤住宅里那把栗原司從怪談監獄拿出來的刀刀身顫抖,白色的光漸漸升騰。
栗原司說完話,佳乃半舉的手驀然垂下,還有她的頭。她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像是個機器人。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睛向上翻只剩下眼白,拼湊出來的五官也更加割裂,臉上出現了深深的瘢痕——縫合過后留下的傷疤。
以此也可證明,佳乃如今的臉并非是安達一個人的,或者說在安達之前已經有很多人受到這個怪談的影響。
栗原司想起在公園時聽到的傳聞。
不僅是安達·······
佳乃臉上的瘢痕開始蠕動,皮膚底下有什么東西正在移動,移動的同時瘢痕也在逐漸變淺。
只有眼白的佳乃站直身體望向栗原司,散發的狂亂收斂起來變成了一種陰冷:“陰陽師還是神官?沒想到你們還能找到這里來。”
“陰陽師,神官?”栗原司重復一遍,他沒想到對方沒有看出自己魔君的身份。
“呵。”佳乃,不,怪談冷笑一聲說,“我們已經找到破解的方法了。你們的努力也只是維持了百多年虛假的和平。怪談怎么可能不存在呢?只要有人在,身為人類陰暗面的怪談也會永世長存。白與黑,光明和黑暗,永遠相輔相成。”
“我喜歡你們的一句話,消滅不了我的,只會使我更強大。這只是一個開端,哈哈哈!”
怪談猛地沖向栗原司,栗原司周圍當作防護罩的空間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星狀裂縫以怪談伸進來的手為中心向外快速擴散。
栗原司絲毫不去在意怪談的舉動,他閉上眼睛體會自己的變化,放在房間里的那把刀的顫抖也越發劇烈。
突然,栗原司睜開了眼睛。
那把刀從臥室突然出現在栗原司手上。
怪談看到那把刀驚叫出聲:“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