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你來的?”怪談問栗原司。
栗原司搖頭。
怪談正想沖上前去跟安云正面剛,但栗原司的話讓它動作一頓:“今天就到這吧,我們的目的也都達成了。該避一避了。”
“避,怎么避?”
對怪談來說,在開始這次行動之后它就沒想到自己會活著離開。這么大的動靜人類方面肯定會不惜一切將它鏟除,怪談打算在死前拉幾個墊背的,社會地位越高越好。這樣影響力才會越大。
然而栗原司有另外的想法。
栗原司起身,走到灰質的怪談面前:“我可以幫你,但有條件。”
“嗯?”怪談還是一頭霧水。
緊接著栗原司將自己的想法大致告訴它,說完,怪談身上的灰色停了好幾秒。
“真的可以?”怪談有些猶豫。
“總比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要好。”栗原司笑笑。
沒有時間給怪談考慮了,一邊是安云的逼近一邊是栗原司的解決方案,最終它下定決心,一個發光的球從它體里漂浮而出送到栗原司面前。
“我叫灰純。”灰純,也就是這個怪談說。
“栗原司。”栗原司自報家門。
栗原司將灰純的的本源球拿過,很快感受到自己身體里多出一條區別于毛球和霧太郎的連接,并且這股連接的力量明顯比另外兩條更強。由此也可看出灰純的等級。
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情況,栗原司很難輕松將灰純納入麾下。
得到灰純的本源力量后栗原司也知道它的故事,暫且按下不表。栗原司覺得自己有空了可以將身邊怪談的故事都拍出來,比靠硬生生地嚇人效率高多了。
怪談空間中出現了現實的門,栗原司推開,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當中。
他快步走到后臺。看到一片混亂的后臺,卻沒發現安達的西島。但現在也不是去找她們的時候。
栗原司在腦海中復現會場的布局,很快找到正確的道路,走到入口看到抱膝失神落魄坐在地上的安達,問灰純安達能恢復正常嗎。
“當然。但詛咒這東西,一旦發生了,必須有人承擔后果。”灰純回答。
它原本打算將安達和江口兩個人都當成獻祭,不過栗原司要保護安達,那就只能江口付出代價。
栗原司沒多說,經過安達,掀開幕布走到舞臺之上。
在他出現的同時,詭異的背景音樂也隨之暫停,而這樣的情況讓眾人的注意力放在臺上。
他們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臺上多出了兩個人。
一個拿著只有在祭祀活動才能看到的靈掃的老頭——安云壽一,還有個身形頎長的年輕人。距離遠的人看不清,但早川博完全地看清楚了年輕人的臉,帥氣地像是藝人,但有一股藝人不會有的深沉內斂,眼神深遠氣質獨特。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出現之后在場的詭異氣氛都消散不少。
安云認出了年輕人,意外道:“栗原桑。”
“安云神官。”栗原司回應,神色沉重,“情況比我想象的還有嚴重。”
“你怎么會·····”
“一時之間說不清楚。”栗原司看向江口佳乃,“我們需要讓‘那位’從她身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