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的身體對他影響很大,在觀念看法上都發生改變——他甚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種具體的變化。但他總覺得不對勁。
“我只是通知你。”最后,栗原司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毛球身體一僵,立刻回答:“明白了大人。”
栗原司和毛球說話的同時,另外一邊,安云和江口的戰斗也到水深火熱之中。
喝下凈水的安云戰斗力直線上升,灰純感到了生命威脅,只比之前手拿陌刀的栗原司差。不過除了栗原司,也沒誰會把陌刀從怪談監獄里帶出來。
盡管閉上眼睛,但安云將江口的一舉一動看在心里,甚至比動態視力反應得更快。每次總能先江口一步落位防住,如刀般鋒利的紙片將江口身上割出一條條傷口,滲出血珠。
灰純和安云都在等對方出現差錯。
之前,是安云有所顧慮不想拼命,但現在角色調轉,留有退路的那個人變成灰純。
“這個身體快撐不住了。我也快到極限。”灰純對栗原司說。
該他上場了。
栗原司給毛球傳達個念頭,拖著身子站起身,故作艱難道:“安云桑!”
“急急如律令,起!”栗原司結印喝道。
話音剛落,毛球到安云身旁,身上的毛全部張開形成堅硬的刺。安云察覺到毛球的舉動,緊接著,毛球一個豬突猛進使用攻擊前田的招式砸向江口。
如果沒有安云,江口很容易躲開毛球這波毫不掩飾的攻擊。
但在栗原司的提醒下安云有所準備,在毛球動身之時他也挪動腳步,堵在江口避讓的方位。
兩面夾攻再加上江口已經作出躲避的動作沒辦法中途變招,她只能選擇一邊撞上。
江口選擇了毛球的方向。
她哀嚎一聲,硬吃毛球的砸,只見腰腹被狠狠砸中向下凹了一瞬從側旁滑出。
安云于心不忍,但被怪談附身的江口是必須對付的存在。
毛球的攻擊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江口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傷害,灰純只能從她身上冒起散在空中凝成類似黑影的東西順著舞臺逃走。
就是現在!
安云等到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他咬緊牙關再次提速,掛在靈掃上的白紙散出形成五芒星的法陣對準灰純。
“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陣!”
白紙貼上灰純,原本無形的灰純被白紙顯出形狀,輪廓更為明顯。
“啊!!!!!”
人無法發出的慘叫響徹云霄,被白紙貼上的灰純不斷上沖試圖突破結界,但安云死守底線,甚至咬破舌尖吐出一口污血。
狂叫戛然而止。
灰純消失,現場只留下恢復平常的白紙,安云也從中年人的模樣回到年老——臉上皺紋更多,比起之前更老了。
安云立在原地,栗原司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安云桑。”
安云拿出兜里的口哨交給栗原司。
“我啊,總算是沒有辜負安云家的名分。”安云壽一欣慰地說出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對栗原司開口,昏倒在地。
栗原司看看口哨又看看安云,思考兩秒后吹響了口哨。
與此同時,外面,等待十二分鐘已經不耐煩的前田看到四周緊閉的門移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
口哨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