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芽扶著張春花,看到她臉頰上一片紅腫,氣得咬牙切齒,旁邊兒田慧還在不停叫罵,只是此刻張春花面前有三個兒子,身邊兒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姑娘,她不敢上前。
“老三!這就是你媳婦!你再不管管她,就要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
“我姆媽咋了?”
“咋了?你姆媽把你們教的多好,還要跟我動手!別忘了你們姓田。”
田小芽冷笑一聲,“感情我姆媽被人打,我還不能還手了,你滿村去問問,有這個道理沒。還有你跟我講姓什么,我告訴你我們全家都姓田,包括我姆媽是田家的媳婦,反倒是大姑你,嫁出去你就是別家的人了,有什么資格管姓田家的事。”
“姆媽,疼嗎?”
看到張春花臉上的紅印子越腫越高,上面還出現一個巴掌印,田小芽心疼極了,悄悄在手心凝聚藍色靈氣,輕輕摸了摸張春花的臉,看到靈氣慢慢均勻滲入,她才松了口氣。
張春花只覺得火辣辣的臉頰,突然清涼許多,也不那么疼了,喘了口氣。
“大姐,您說姆媽病了,這事我跟志泉不知道,不是我們故意不去看姆媽。您今天跟大嫂上門,不就是想逼著我們拿錢嗎?
有事說事,拿姆媽生病的事扯什么野棉花。”
田小芽默不作聲,原來如此,她估計奶奶生病是假,要錢是真,只是她還真好意思,從沒對田志泉一家給過一次笑臉,憑啥好意思要錢。
“姆媽生病都是被你和這個臭丫頭氣的!就是你在家教的,教的孩子不尊敬老人,頂撞老人!”
田小芽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兒垂頭喪氣的田志泉,心道得了,這個爹指望不上。
“大姑,我怎么不尊重奶奶頂撞奶奶了?你在現場嗎?”
“還用我看,就你現在這樣跟我說話,你就是個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上升到人生攻擊,田小芽忍不了了,鄙夷道:“我是東西,那你是什么?你不是個東西?”
“你、你罵人!”
田慧沒想到自己五十多歲的人,被一個小輩罵了,當下揚手就要給田小芽幾耳光,好好教訓她一下。
只是胳膊還沒甩下來,就被一只手死死攥住,跟老虎鉗子般死死捏著她手腕,疼得她忍不住跳腳,“你這個野種,兔崽子,沒人要的野孩子,小資本家!你敢抓我,我讓我侄子們打死你!”
田小芽有些驚訝,霍啟東怎么動手了!然后她看到霍啟東身上的黑氣,通過手掌一絲絲滲入田慧,忍不住一哆嗦,這人惹不起,這人自帶詛咒體質,她看到兩次了,黑氣鉆進人體,這個人就倒霉,太邪了。
“你給我松開!”
田慧掙扎起來,霍啟東被她帶著左右搖晃,但依舊擋在田小芽面前,死活不松手。
眼角注意著田小芽的安全,卻看到她眼底的驚訝。
自己出身不好,沒什么好名聲,如果連累了小芽,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田嬸對我好,你要打田嬸就不行。”
我對這個小野種好?張春花有些茫然,自己啥時候對他好過,不過自家吃食姑娘也給他帶過不少,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張春花迅速自我理解了霍啟東話中的意思。
“霍啟東,這是我家的事,你別管快回去。”
“不行!”霍啟東眼神閃了閃沉聲,“只要我在,你就別想欺負田嬸。”
田家三子互相望著,這小子才是姆媽的親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