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九點半再不來,咱們就走。”
話音剛落,遠處兩人徑自朝他們方向走來,列車長看到田小芽,還笑著招了招手,她旁邊兒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穿著長長的卡其色風衣,盤著頭發,一臉嚴肅。
“田姑娘,不好意思來晚了,這位是熊寶華的小姨彭紅,也是我們的工會主席。”
“熊寶華今天不來了嗎?”
“他那天出事摔了一跤,下巴和嘴巴全都磕破了縫了七針,不方便出門。”
彭紅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她要一萬塊,還真是獅子大張口,
可列車長跟她說,這姑娘雖小,還是挺厲害的,她今天便來看看,多厲害的小姑娘。
田小芽點點頭,那次她看到黑氣聚集在熊寶華嘴邊兒,果然出事了,她瞟了眼霍啟東,果然不能招惹反派大佬。
“你看我們在哪里談?”
“到我辦公室吧。”
眾人跟著彭紅,來到她辦公室,辦公室墻上掛滿了錦旗,后面的文件柜里擺滿了獎杯,一張辦公桌,旁邊兒有沙發和茶幾,眾人落座,田小芽沒有作聲。
彭紅以為田小芽會問錢的事情,可等了一分鐘,茶都泡開了,這姑娘都沒做聲,她不得不開口。
“我為上次寶華做過的事情跟你們道歉,我姐就這一個孩子,所以從小嬌慣了些,加上小伙子本來就脾氣大。”
田小芽沒做聲,靜靜聽著彭紅說著熊寶華的事情,臉上微笑不變。
彭紅說了半天,見小姑娘不接話,跟列車長對望一眼,這姑娘果然不容易打交道,她說了這么多,一般年輕人早都跟著附和兩句,而她一言不發。
待彭紅說完,田小芽微笑道:“熊寶華上次跟我道歉了,所以您沒必要這么客氣。另外我對熊寶華個人家庭狀況和成長經歷沒什么興趣。
我今兒還有事,所以想問一下,上次談妥的方案,是不是有變動?如果有變動,我目前還在追訴期內。”
彭紅一滯,有些不高興,當領導的威壓漸漸釋放,她本就長得嚴肅,不笑的時候給人壓力頗大。
“田姑娘,寶華是有不對,但你要一萬塊錢未免也太黑心了,我看你還是個半大姑娘,不希望你小小年紀這樣做人做事,一千塊錢我們賠償,再給你五百塊足夠了,一萬塊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田小芽放下茶杯,“看來是變了,那就這樣,我去報警。”
彭紅坐在沙發上冷笑,“報警又如何,警察受理案件調查直到出結果,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到時候你又有多少時間能折騰此事,我勸你別那么貪心,一千五不少了。”
“你勸我?你什么資格來勸我?工會主席嗎?彭主席,你好大的官威啊,當了個小小主席,管天管地連老百姓你都管起來了!”
彭紅臉色立變,狠狠瞪著田小芽。
“怎么,我說你,你還不高興!我又不是你們鐵路系統的職工,別說我說你,我就是指著鼻子罵你,你不也只能聽著,你是這里的領導,不是我的,在我這你算個什么東西!”
“砰!”
彭紅氣急,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