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刷的望著說話的人,正是田小芽。
“表哥,這單子上的東西,是你爹媽汗珠子摔成八瓣轉來的血汗錢,其中還欠了幾千塊錢外債,寫個單子怎么了,寫單子就是對女方的不尊重。
這份單子又不是只保護男方,上面不是寫著如果因男方問題離婚,女方嫁妝全部返還嗎?你不同意?還輪不到你發表意見,有能耐你自己娶媳婦,靠著爹媽還有我的幫忙,你才能說成這門親事,什么時候這門親事輪到你做主了!”
“田小芽,你想干啥!”
“不干啥,結親不僅僅是你們兩人結婚,還有兩個家庭的結合,這些東西是我花了重金,求爺爺告奶奶給你想辦法湊起來的,全都是你爹媽的心血,簽字是為了讓你們兩人更好的生活。
如果不會離婚,會在乎簽個字嗎?還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了東西,可不打算跟你過長久!”
“你胡說!”王玲急了,瞪著田小芽,“你一個小姑娘,長輩談論事情,你就插嘴,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插嘴是因為這里面的東西,大半是我想辦法湊齊的,我覺得我有資格發言。你們要是這樣說,那我也把話挑明了,一開始確實沒想寫單子,可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臨時變卦,還要增加聘禮的,女方的誠意也很讓人懷疑,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只要你們好好過日子,啥事都沒有,如果不肯好好過日子,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送出去多少,你們要酌情返還!”
氣氛一下冷下來,女方家惡狠狠地瞪著男方,仿佛男方再說一句難聽話,就翻臉。
“爹姆媽,你們能不能盼著兒子點好,翻年后我就二十八了,你們哪里是想讓我結婚,你們是不是舍不得花錢,那我就打一輩子光棍。”
張保強氣得抱頭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田小芽眼神突然狠厲,走過去照著張保強就是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給我起來!一個二十八的大男人,遇到點事只會蹲著哭,打一輩子光棍就打一輩子光棍,你威脅誰呢,看你這副窩囊樣,就算成了親你也立不起來。”
“小芽,要不……算了吧。”閆桂珍心疼兒子,想服軟。
“哎呀,你看這事鬧得,結婚是好事,別為了這點小事鬧得不高興。”
“算了?大舅媽,女方反悔,要求聘禮加碼的時候,你可說過都聽我的,這些東西我欠了多少人情,以后都要還的,這些東西不是輕飄飄一句話就有的,我這是為了促成這門親事,可這么多東西送過去,就是武漢市姑娘結婚,也沒要這么全乎過,而且女方到現在說了陪嫁嗎?”
田小芽笑望著女方父母,“叔叔阿姨,你們既然家庭條件好,我們是盡力高攀,那你們給女兒什么陪嫁,讓我們聽聽開開眼?我們農村人是不如你們有魄力,這都快結婚了,不知道你們給我未來嫂子置辦了什么?
看你們家的條件,冰箱彩電洗衣機縫紉機,這些肯定是不缺的是吧。”
女方母親眼底突然射出兩到惡毒目光,狠狠盯著田小芽,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是來攪黃這門親事的,不安好心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