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我這人不會說話,在部隊十來年,接觸的都是男同志,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同志說話,你別見怪,我沒有不高興,就是、就是不知道說什么。”
原來這樣,田小芽點點頭,“那我等大家下班后,來幫你洗衣服,你吃了飯先洗澡,我八點再過來。”
“哎!”
陸遠想說別來了,天黑女孩子一個人走路危險,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小姑娘就跑了。
傍晚霍啟東去找田小芽,手里拎著一袋子各種各樣的雪糕,他也不知道小芽喜歡吃哪種雪糕,所以把雪糕都買了一個。
田小芽沒想到霍啟東對自己這么好,心中有些感動,挑了一個這個年代新出并且最流行的火炬雪糕,剩下的分給全家人吃,就這還有多的,田愛民跟霍啟東兩人多吃了兩根雪糕。
此刻她越發覺得冰箱好,跟霍啟東商量著,她想買臺冰箱,這樣想吃冰棍就可以隨時吃冰棍了。
霍啟東自然非常贊同,小芽冬天怕熱夏天怕冷,在村里住吃啥都不方便,買個冰箱也行,不光可以放冰棍,冬天還能凍肉,挺好的。
兩人商量了下,霍啟東打算先去百貨公司問問有沒有貨再說,然后沒有在田家吃飯,匆匆回去。
吃了晚飯田小芽說出去轉轉,爹媽知道老姑娘不喜歡跟一堆人擠在一起看電視,這些日子晚上天天出去遛彎,便沒管她。
田小芽匆匆朝鎮上走去,門口已經換了個大爺,得知她找鎮長,這位大爺笑得很意味深長,田小芽有些糾結,這大爺怎么比婦女還八卦。
最后還是她要求大爺給鎮長宿舍打電話,告知一下,然后她才去找陸遠,卻不知道大爺笑得更古怪了。
陸遠本想告訴田小芽,他這里沒什么需要幫忙的,可就在電話里說,人家大老遠走來,也不太好,便讓她進來了。
宿舍在最后面,宿舍樓前面還有籃球場,陸遠在樓下等著田小芽。
“田姑娘,真不用你幫忙,明兒我就拆紗布,一點小傷不用在意,救你小侄女也是我的天職。”
“你的天職?”
“保護人民群眾。”陸遠脫口而出,然后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部隊了。
田小芽笑了起來,這位陸鎮長還挺有意思,她本來就對軍人天生尊重帶有好感,聽到這句話更是尊敬陸遠為人。
“如果真的不需要,那我就回家了。”
陸遠連連點頭,這樣最好,今天已經有幾個人拿著公事去他辦公室找他,名為匯報工作,實際上問的那些話,好像自己跟這小姑娘有點什么似的。
這個姑娘還在念高中,自己有那么禽獸嗎,所以他越發注意,干脆帶著田小芽在操場轉,這樣在大家眼皮子地下,大家應該不會亂想了。
可他低估了大伙一顆火熱的八卦心,他跟田小芽在樓下說話的時候,很多窗簾后面都悄悄藏著人,直到大伙看著他送小姑娘出去。
田小芽說了幾次,但陸遠非要送她回去,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好意,兩人在黑夜中前行。
干走不說話氣氛又很尷尬,田小芽干脆問起陸遠部隊的事,聽他講了部隊很多有趣的、她沒見過的事情,村子很快就到了。
陸遠一直把田小芽送入村口,看到村口三三兩兩的村民在一起咵天,他才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