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那當初你干什么去了,當初你沒選擇要我,現在我長大了,可以自食其力了,你要我也要看我需不需要你?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我現在的人生已經不需要姆媽。”
“啟東,我錯了……嗚嗚嗚!”哭聲很快傳了出去。
余小桃推推丈夫,霍豐年硬著頭皮進來,看到妹妹跪在地上,十分震驚連忙要扶起妹妹,霍玉玲趁機表示,兒子不認她,她就長跪不起。
霍啟東瞳孔微縮,如果以前霍玉玲說這種話,他可能認為她是真心懊悔,可現在他早都不是那個窩在小山村的小男孩,小芽曾經說過,這就是道德綁架,這讓他本來有些愧疚的心,再無任何愧疚之意。
“如果你想跪,那你就跪吧,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不會原諒你。”說到這霍啟東猛地低下頭,漆黑的瞳孔對視霍玉玲,“你真當我是個沒見識的農村人嗎?你有錢隨便認個干兒子,只要你牢牢握住手中的錢,一定會有人對你盡孝,替你養老送終,你干嘛非我不可!
還一定要帶我走,我不得不懷疑你這樣做的目的,雖然我現在想不明白,但我也不會上你的當。”
霍玉玲又驚又俱,被霍豐年連拉帶拽地扶起來,余小桃也忙進來打圓場。
“哪個當媽的不希望跟自己的孩子團聚,啟東你不能這樣說你姆媽。”
想到今天那通電話,霍玉玲終于哭了,哭聲中帶著害怕和后悔。
害怕自己的兒子的聰明,后悔為何這么多年,自己沒有一次回來看看他,也許自己曾經回來過,看過他,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看到霍玉玲吞吞吐吐的樣子,霍啟東冷笑一聲,“所以我在你眼中,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
看到兒子轉身離去,霍玉玲放聲大哭,這次是為自己哭,害怕自己的榮華富貴落空。
今天唐老爺子又聯系她了,一個月過去了,她的任務沒有絲毫進展,唐老爺子縮短了時間,因為唐家發生了不小的爭斗,所以他的時間必須壓縮,他沒有時間了,三個月變成了一個半月,如果霍啟東不能被霍玉玲帶去魔都,那她什么都別想從唐家得到。
……
早上霍啟東在田家吃的早飯,他實在不想在飯桌上對著霍玉玲幽怨的目光,去往鎮子的路上他幾次想問問田小芽,卻又不想用家里這些破事打擾她,或者說他有些自卑,不想讓田小芽知道自家的事,他本來就配不上田小芽,要是再多這樣一個姆媽,他不想跟小芽的差距越來越大。
到了鎮政府,看門的大爺看到田小芽,笑呵呵地讓她進去,鎮長已經跟他打了招呼了,到了陸遠辦公室,有人在他辦公室等著批文件,田小芽跟霍啟東坐在旁邊兒的沙發處。
拿著文件,陸遠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