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霍啟東脫掉衣服,看到肋骨處全是青紫,其實他剛才是故意那么說的,這些人下手一點不輕,他也看出大阿姐眼中的怒意,但沒有殺機,所以忍著被揍了很久,不然那位大阿姐不消了氣,自己怎么走得了。
剩下的日子,霍啟東便不再進貨,讓老金帶著轉了轉廣州大街小巷,吃了各種美食。
這讓老金很迷惑,更擔心他把進貨的錢全都吃了咋辦,幾次帶著霍啟東去不同批發地轉,可霍啟東只看不買。
老金再問就是沒什么想買的,看看風土人情也好。
沒過兩日,霍啟東覺得廣州轉的差不多了,還拍了些風土人情的照片,便要離開這里,臨走前給了老金一百塊錢,他知道老金是吃傭金的掮客,也知道老金在自己一到廣州便圍上來,是看中自己年輕好擺布。
“金大哥,錢不多你拿著,萬一有事還能應個急,兄弟沒讓你賺上錢,耽誤你這些日子,謝謝你的招待了。”
老金有些愧疚,不肯收錢,“霍兄弟,大哥對不住你,一開始想賺你的錢,這些日子你帶著大哥吃喝足夠了,這錢我不能要。”
“不。”霍啟東把錢硬塞給老金,“一百塊不多,是弟弟我一點心意,我也拿不出更多,萬一哪天沒賺上錢,吃不上飯你就把這錢花了,等兄弟以后混好了,再來廣州找你。”
“好好。”老金抹了把眼淚,四十歲的人,他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哭是多少年前的事,今天卻被一個少年感動,這一百塊錢攥在手心,仿佛格外燙手。
“金大哥,我走了。”
看到列車員催促乘客上車,霍啟東揮揮手,正要走,突然站臺上出現一群人,為首的霍啟東認得,是跟在大阿姐身邊兒的打手。
霍啟東瞳孔微縮,他猜到大阿姐肯定派人跟蹤自己,但沒想到她不讓自己走。
“你小子,站住!”小頭目沒好氣道。
幾個人身上帶著煞氣,列車員都不敢做聲了。
男人揮揮手,后面幾個小弟抱著兩個大箱子,“這是大阿姐送你的,哼!你個不是抬舉的,大阿姐怎么看上了你。”
說完男人拽過霍啟東手中的車票看了看,然后讓小弟把東西直接送到臥鋪車廂。
見不是抓自己的,霍啟東點點頭低低道了聲謝,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小頭目回去后,許俏正坐在自己空闊的大別墅中喝酒,“東西送到了。”
“送到了。”
“他……”
許俏想問霍啟東說了什么,但話到一半,還是沒再問下去,這些日子手下跟她匯報,這幾日霍啟東就在市場轉轉,什么都不買,自己不讓他在廣州做生意,他就變成了游客。
而自己卻有些放不下這個小弟弟,見他兩手空空地走,許俏讓人給他送了兩箱貨,就算是一點驚嚇費吧。
“他道了聲謝,聽說這小子還給老金留了一百塊錢,怕老金混不好吃不上飯應急用。”
許俏點點頭,小頭目出去,捏著紅酒杯的許俏,紅唇微啟,輕輕念著三個字。
霍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