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姑姑進來,芳芳扁起小嘴,“好疼!”
孩子叫疼,大人心更疼,田小芽拿了溫熱的糖水,插了吸管給孩子喂,然后又悄悄給了些水靈力,緩解疼痛感,又給了一丟丟木靈力。
她不敢多給,猛地好起來說不過去,只能等孩子出院在家里,她在慢慢給孩子治療。
果然芳芳吸收了兩種靈力后,感覺舒服了許多,孩子是最騙不了人的,她有一點舒服精神頭就好些,叫餓了,只是她現在這樣,醫院只允許喝點糖水,因為傷口覆蓋了屁股,牽扯到排泄問題。
“爹,外婆不給我喝牛奶,也不給我喝麥乳精,那還是咱家送去的。外婆說我是臭丫頭片子,說我吃東西浪費。
大寶哥哥老打我,推我,我害怕。”
聽到孩子稚嫩的聲音說著曾經發生的事,田家的每一個人都心如刀割,孩子太遭罪了,田志泉瞬間冷了臉。
“明我就去找他們老周家討個公道。”田志泉也是有脾氣的人,當年也不是善茬。
“他爹,咱孫女在家都跟寶貝似的,平日里咱們對老周家也不差禮數,逢年過節也沒少送東西,農忙還讓老二回去幫忙,他們就這樣對娃,這次要跟他們鬧個底。”
田志泉眼神沉了沉,“你放心,芳芳受的委屈,我替她討回。”
張春花嘆了口氣,一想到周家她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把周老太也用熱水澆一遍,這都不能解了她心頭的恨。
“行了,你們都回吧,我在這陪娃,你們早點回去,家里還一堆事。”
“姆媽,我在這陪你,你一個人扛不住。”
“你能干啥,快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
眾人離開,在樓道遇見周冬梅,她目光閃了閃跟上去,被田愛業推開。
“過兩日咱們去把離婚證扯了,以后你再也不許靠近女兒。”
“愛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周冬梅跌坐在地上,看著丈夫一家人越走越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起身踉踉蹌蹌地朝醫院大門走去。
哪里是自己的家?自己該去哪?
在大街上跟幽魂似的游蕩,坐上公交車,天黑透了,不知不覺回到了周家,看著虛掩的院門,周冬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正要推開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姆媽,你說田家會不會來找咱家麻煩?”
“找啥麻煩?是他家兒媳婦沒看護好孩子怪誰?再說芳芳又調皮,自己扒翻了鍋,自己把自己燙壞了,怪誰?”
“奶,不是芳芳,是我推翻的鍋,我有力氣!”大寶似是炫耀一般,“我推到她,再推倒鍋,我就不給她吃。”
“噓!”周老太抱起孫子,“可不能這樣說,奶奶是咋教你的?你給奶奶說一遍,說對了有糖吃。”
“是芳芳自己摔倒,撞翻了鍋,全是她自己,我沒動她。”
“對了,我的乖孫,吃糖!”
哐當,院門被重重推開,周老太嚇得一哆嗦,等看到門口站著大姑娘,氣不打一處來,“你回來干啥?回你婆家去,還嫌給我家鬧得不夠!”
周冬梅一把攥住大寶兩個胳膊,“是你推了芳芳,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