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雙膝靠在床上的田小芽,只覺得心里難受地,仿佛有千把刀萬把刀扎在自己心上。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還要把這份難過深深埋藏在心底,晚飯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家人在悄悄打量她,而她只能強顏歡笑,故作輕松。
霍啟東!他不再是自己的朋友!
田小芽把他從自己心中的名單上,徹底劃掉。
同樣是晚上,鎮官方宿舍里,陸遠在臺燈下奮筆疾書,寫著自己對未來鎮發展的規劃內容。
他拿起霍啟東送給他的筆記本查找資料,突然一封信從里面掉出來,陸遠把信撿起來,他想起來了,霍啟東告訴他這份信后天才能拆開看,算算日子就是今天。
陸遠有些失笑,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自己等兩天才能看,信很厚,寫了好幾頁紙,看著看著陸遠表情漸漸嚴肅。
霍啟東把田小芽托付給自己了,他只說自己要離開這里,還說他觀察過自己,認為自己還算不錯,請自己幫他照顧田小芽,如果他能成為一個好丈夫,那就給田小芽幸福。
信紙有很多折痕,似乎被揉成團后后又打開展平,陸遠有些啞然失笑,這小子以為自己是田小芽的什么人,還說什么把田小芽托付給自己這樣的話。
想到那個小姑娘,一雙清澈如山泉水,漂亮如貓眼,閃爍著璀璨光芒的一雙眼睛闖入他心底,他一直平靜地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他本來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只把田小芽當妹妹看,可這個小姑娘時而聰明,時而成熟,時而狡黠,時而天真,給他心底帶去的感覺并不完全是妹妹。
這一刻他終于被霍啟東點醒,自己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心動了,只是年齡的差距,身份的差距,讓他從不敢往這個方面去想。
這一晚,陸遠失眠了,眼前浮現出田小芽可愛甜美的臉龐,甚至腦海里一遍遍出現她對自己說過的話,清脆的聲音,仿佛敲打在山澗的泉水叮咚。
田小芽消沉下去,店里的事情全丟給了李威,好在李威已經被霍啟東教會了,大部分情況都能自行處理。
而她每日在家待著,除了給芳芳上藥,就是發呆,時不時地走神,耳邊兒時常會想起霍啟東說話的聲音,好像他從沒離開過。
忘掉一個人,真的很難,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芳芳被燙傷的皮膚恢復迅速,現在身上大部分血痂已經掉了,露出嫩紅的皮膚,只有少數傷的厲害的地方,還沒有長好。
露出來的皮膚,只有淺淺的痕跡,田小芽越發有信心,芳芳一定不會留疤,算算日子她也該去找老人家買藥了。
這天晚上路遠來了,拎了兩瓶白酒,笑著說自己想吃張嬸做的飯了。
張春花沒想到陸遠登門,這可是鎮長,還帶了酒來,埋怨陸遠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也好準備菜。
陸遠笑道:“嬸子,您別跟我這么客氣,我就想吃口家常菜,你要是單獨給我做好吃的,我下次就不好意思來了。”
田志泉見陸遠如此爽快,也笑道:“你炸個花生米,再炒個雞蛋,我陪小陸喝兩杯。”
田小芽被張春花從屋里喊出來,看到田小芽的第一眼,陸遠就感覺到她心底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