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掉下來了,正正好掉到我箱子側面口袋里,這是怎么掉的?而且你既然說要把項鏈送給我姆媽當禮物,那應該早早準備好,怎么你準備的時候都沒發現項鏈不見了?你給我姆媽準備了個空氣,還是你早就設計好這一切,準備禮物不過是個說辭,最終是要把偷東西的罪名嫁禍在我身上。”
“你胡說,明明……”
“明明什么!”田小芽一步向前,對上崔媛媛,“你如果還狡辯,我就報警,栽贓陷害也是可以判刑的,你信不信即便花幾十萬,我也要找最厲害的律師打贏這場官司,證明我的清白,到時候栽贓我的人,就要在牢里待幾年,不知道她出來后,還有什么臉住在大院里。”
田小芽說這番話,目光毫不遮掩地看著徐青青,看著她渾身發抖,滿頭大汗。
“嗚嗚嗚,老崔,我錯了!”
徐青青一下子哭著跌坐在地上,這下大家心里都清楚了,什么丟項鏈,就是徐青青做的圈套。
“小徐,今天當著我這些老戰友的面,把話說清楚,這條項鏈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讓我孫女名聲有損,是不是你干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干!”
徐青青泣不成聲,可她哭了半天,崔茂明都沒有心軟,她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崔茂明搞不好都不肯跟自己過下去。
“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想讓志泉一家住在家里,想讓他們趕快走,于是、于是我就想了這么個辦法,想著他們丟了臉,被大家認為偷東西,就不好意思再住下去,就會走,以后就算來,也不好意思常住。”
“太過分了!”
杜老爺子拐杖重重杵在地上,“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你不想他們住可以直說,使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污蔑小孩子的清白,還是人嗎?難怪小芽不認你做奶奶。”
“那媛媛呢?你別想騙我。”崔茂明的聲音里,透著一種他自己都沒查覺的冷。
最后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徐青青狡辯的想法,眼前的老崔她從沒見過,看自己的眼神這么冷,“是我讓遠遠去翻小芽的箱子,告訴她就在里面。”
“哼!妻賢夫禍少,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壞了。老崔按說這是你家事,我不該多嘴,可志泉也是我兒子,我說過我拿他當干兒子,你家這點破事解決不了,就別讓孩子住你家受苦。
志泉春花,把芽芽東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家住。”
田志泉看了眼媳婦,張春花暗暗點頭,他艱難地開頭道:“爹,既然你跟徐……姨還有些意見分歧,我帶著孩子先住在干爹那,你別著急難過,事情說清楚就行,項鏈不是芽芽拿的就行。明天我們就來看您,陪陪干爹之后我們就回去。”
眾人紛紛散去,田志泉帶著媳婦孩子離開,崔茂明只覺得心被生生用刀劃成兩半,而在自己心口捅刀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他雖然不能給徐青青太多感情,可他也是看中她、尊重她的,而她就這樣對自己的孩子孫子。
對上丈夫冰冷的目光,徐青青心頭一驚,“老崔,你聽我解釋,我一時糊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