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天還沒有亮,崔濤趴在狗窩里,早就醒了。
他擰開客廳的門,要穿越爺爺奶奶的沙發床,才能從廚房里跳出去。
爺爺的呼嚕聲戰斗天地,連墻上的掛鐘都會產生共鳴。崔濤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像是做賊一樣。
“老頭子,家里好像有老鼠?”奶奶聽到細微的聲音,叫醒了老頭子。
崔濤急忙躲在棉鞋后面,嚇得六神無主。
“妄想癥,更年期的老毛病了。這里又不是俺們鄉下,哪來的老鼠?”老頭子側過身,又呼呼大睡起來。
奶奶下了床,四下張望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阿嚏,阿嚏……”老頭子連打了兩個噴嚏。崔濤心中頓時大驚,看來他是過敏了。
崔濤撿了一塊布,急忙罩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讓氣息變得輕一些。
可能的確是自己神經質了,奶奶看了一下掛鐘,才四點零二分。她掀開被子,上床又睡下了。
“汪汪……”窗外傳來拉布拉多的叫聲,看來是它倆已經到了。
崔濤收起爪子,腹部貼著地板,像一條蛇一樣,“游”到了廚房間,有驚無險地沖破了險阻。
“走吧,抓緊時間!”崔濤跳下窗臺,帶著邊牧與拉布拉多,往最近的農貿市場奔去。
馬路上靜悄悄的,零星有幾輛出租車行駛,絕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之中。
但是在農貿市場門口,卻是一番熱鬧的景象。許多踩著電瓶車,三輪車的商販,將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往攤位上搬運。還有一些肉類冷藏車,運魚的卡車等,也停在后門門口。
狗狗們已經聞到一股魚腥味,于是結伴繞道農貿市場的后門。
幾個賣魚商販,正在從運魚車上卸下各種蝦、蟹和活魚,清點數目,過磅稱重。
誰也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三只狗狗。它們在等待合適的機會,發動偷襲。
“聽我說,機會稍縱即逝。我們拿到魚就跑,不要回頭看!”崔濤認為這次行動成功的關鍵,就是要快。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魚收入囊中。
邊牧和拉布拉多點點頭,表示心領神會。
它們經過觀察,瞄上了靠近柱子旁的一個塑料泡沫箱。里面有水有魚,而且位置比較隱蔽,便于出擊。
三只狗偷偷摸摸爬了過去,來到裝魚塑料箱的旁邊。里面的魚活蹦亂跳,狗狗們都傻眼了。
“這可怎么撈啊?”邊牧問道。
“我可能連一條魚都抓不住。”拉布拉多抱怨道。
七八條鯽魚在箱中游弋,看上去龍精虎猛的,該怎么撈魚呢?崔濤試著將一只腳放入水中,鯽魚們飛速地泳動,濺起陣陣水花。
魚鱗也非常的滑,如果它們待在水中,狗狗們根本撈不上來。
“搬快點,我還要趕下一家!”運魚商販在卡車上催促道。
糟糕,時間來不及了,再等下去,肯定要被發現。崔濤一轉身,扭頭就跑……
等崔濤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口中咬著一根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