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所謂當局者迷吧。一個人一旦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什么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什么，你媽是不是瘋了，問我們借這么多錢？”郭芙聽到黃經綸的話，生氣地說道。
崔濤陪著黃嘉溪在臥室里做作業，時不時傳來郭芙的叫嚷聲。
完了，這下搞大了，崔濤心里有一種，風雨欲來花滿樓的感覺。
不一會兒，黃經綸從屋里出來，對著奶奶攤了攤手道：“最近家里沒錢，囡囡要交補習費，還有房貸什么……”
“她就是眼紅我們發財！”奶奶一聽就來氣了。“結婚這么多年，幾十萬積蓄總有吧？這錢都到哪去了，你都不知道？”
“咱這家開銷挺大的，養房養車，囡囡的藥還有學費，每一項開銷都不小。”黃經綸知道，家里的積蓄確實不多。
爺爺插嘴道：“那她可以問親戚朋友們借……這么好的機會，年化20%，投資100萬，一年到手20萬，相當于一年工資了。”
崔濤也驚呆了，這賬居然這樣算。不算成本和風險，只算預期收益？
再者，這么好的“好事”，會輪到你們兩位老人頭上？
隨便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可人一旦陷進去，就會瘋狂。
客廳里爺爺奶奶的聲音此起彼伏，可憐了黃經綸，兩邊都受氣。
“這事，我再和郭芙商量一下吧……”黃經綸頭痛欲裂，分身乏術。
“算我們老兩口問你借行嗎？給你打欠條。”爺爺把話說得很絕了，不容辯駁。
這時，黃嘉溪從屋里跑了出來，喊道：“你們別吵了，我都沒辦法寫作業了！”
爺爺奶奶看到孫女出來，這才消停下來。
崔濤跟著黃嘉溪，回到她房間，陪著寫作業。
“今年圣誕節，不知道圣誕老公公，會給我送什么禮物？”黃嘉溪搖著筆桿，突然自言自語道。
圣誕老公公？崔濤料想，肯定是黃經綸和郭芙以圣誕老人名義，給黃嘉溪送過禮物。
“圣誕節還有幾天了，老公公正在準備禮物。那晚你只要好好睡覺，到天亮，床上就會有禮物了。”郭芙聞言走了進來，撫摸著黃嘉溪的頭說道。
“我還沒見過圣誕老公公哩，每年都收到他的禮物，我都睡著了，來不及說一聲謝謝！”黃嘉溪接道。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郭芙笑道：“圣誕老公公很忙的，那個晚上，他要給所有的小朋友送禮物，哪有時間等你說謝謝。”
黃嘉溪點了點頭，對媽媽的話，深信不疑。
崔濤記得小時候，也有“圣誕老爺爺”給自己送禮物，自己一直到小學三年級才發覺真相。
有時他在想，不要發現真相多好，還能多拿幾年圣誕禮物……
第二年一早，黃經綸在廚房，與奶奶說道：“我昨晚和郭芙說了，這里有10萬塊，你們先拿著。家里實在沒有太多的錢，每個月都在花錢。”
崔濤看得出，奶奶的臉色有點失望。“這么點錢……好吧，我再找你嬸嬸借點。”
相信這10萬塊，也是黃經綸和郭芙妥協一夜后的結果……
上午小區娛樂場，狗狗們相聚的固定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