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沒跟你說嗎”崔海富笑問道。
秦夏云看了秦俊良一眼,然后說道“說倒是說了,但是沒說清楚。”
崔海富聞言哈哈笑道“秦女士不用擔心,這種比賽只是和平切磋,不會有事的。”
秦夏云又看了秦俊良一眼,然后點頭道“崔老板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崔海富也點點頭,然后說道“那么三位今天就先回去吧,等下次比賽準備好了我再通知你們。”
秦夏云見狀忙開口道“等等,我還有件事要問。”
“什么事秦女士說來聽聽。”崔海富吸了口雪茄,澹澹問道。
秦夏云直接問道“為什么要給我弟弟找個更強的對手。”
崔海富笑了笑,說道“秦女士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真不懂。”秦夏云果斷搖頭。
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哪里知道這些比武的事情。
“行,那我就給你們解釋一下,免得你們不知道情況。”
崔海富又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說道“這樣的比賽想要賺錢,首先得有噱頭,觀眾們過來看比賽,不是因為真喜歡看比武,而是想要看弱小的人挑戰厲害的高手。”
“這是其一,其二,只有對手足夠強,觀眾們才會把賭注都壓在俊良的對手身上,到時候俊良贏了,這些賭注就全是我們的了,這你能理解吧”
說完,崔海富就靜靜看著三人。
秦夏云點頭道“我懂了,但是崔老板,你每次都找更厲害的人過來和我弟弟打,我弟弟遲早有失手的一天。”
“姐,不會的。”秦俊良立即安慰道。
崔海富則說道“真到了那天,真出了事,我負責養你們一家人一輩子,如何”
聽到這話,秦夏云緩緩轉頭看了秦俊良一眼,然后又看著崔海富問道“崔老板如何能保證說話算話”
崔海富豎起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說道“不是我對你保證什么,而是你們沒得選,你們想要過上好生活,就只有這么一條路可走,而我則能找其他人上去打比賽,沒區別。”
這話瞬間就把秦夏云給噎住了。
沒錯,他們姐弟兩確實沒得選。
他們兩人想要過上好生活,就只有拿命去拼。
否則就只能永遠在底層過著苦日子。
這是沒辦法的事。
秦夏云雖然擔心弟弟的生命安全,但是她心中也知道,弟弟以后想出人頭地,必須得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
崔海富觀察著秦夏云的表情,說道“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其實,你們應該感到慶幸,你家俊良是因為年紀輕輕有這么一身本事才能抓住這個機會,否則再大個幾歲的話,就只能像那個神力張一樣,在漕幫里當個打手。”
“這世道,可不是有武力就能走上光明大道,得靠背景。”
這是一個殘酷的時代,普通人根本沒法白手起家。
就連開武館,也得官府里有人才行,否則分分鐘被官府的人安個罪名帶走。
“我知道了,俊良,我們先回去。”
秦夏云轉頭對秦俊良說道。
“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
崔海富澹澹夸贊道。
等到三人離開后,那名老者立馬就湊上來道“館長,秦俊良要是接連獲勝,以后大家都會不假思索地押注在他身上,到時候”
崔海富冷笑一聲道“那就想辦法讓他輸,他輸了,那些賭注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館長英明。”
老者拍馬屁道。
崔海富沒有多說,臉上不屑一笑。
這種草根還想翻身,做夢。
他不過是把秦俊良當做賺錢工具罷了,沒想到這秦俊良姐弟兩還真信。
這種沒腦子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府寧城的某座豪宅里。
伍安國側身躺在床榻上,吞云吐霧地吸著大煙。
三名美艷女子圍在他周圍,一臉諂媚地服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