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現在就靠著一只左手在緩慢地爬行。
太一用眼角余光掃了瓦魯克一眼,隨后就不再理會他。
畢竟在他看來,這人已經去了半條命,已經不會制造任何威脅了。
反倒是留著他或許還會有些用處。
“蕭寧,我勸你老老實實束手就擒,你心中清楚,被主宰盯上的人無路可逃。”
太一一腳跨過瓦魯克的身體,一邊說一邊朝蕭寧緩緩走去。
蕭寧則目光冷厲地看著太一。
“所以,你就甘當主宰的走狗”
蕭寧沉聲問道。
太一繼續邊走邊說道:“話不要說得那么難聽,什么叫做當主宰的走狗,難道你就沒給別人做過事嗎”
太一完全不覺得給主宰做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為他心中向來奉行的是強者為尊的信條,在他看來,主宰的實力遠遠超越想象,那么自己理該向他臣服。
“那我倒是看錯你了,我原先還以為,你是一個對力量有著真正渴求的人。”
蕭寧緩緩搖了搖頭。
這話可不是假話,他原先確實是這么看待太一的。
在他的印象里,太一是一個對力量有著極度渴求的人,是一個極為自尊自重的人。
換句話說,太一的性格和他大差不差,也是充滿了反抗精神。
結果沒曾想太一竟然如此心甘情愿地當主宰的走狗。
由此可見,太一這人本質上只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在太一實力強大的時候,他會對他人表現得傲慢,看上去不可一世。
然而在面對真正的強者之時,卻又奴顏婢膝。
想當初他蕭寧也被主宰選中,當一個工具人。
但是他蕭寧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脫離主宰的掌控,從來沒有甘當主宰的走狗。
后面被神尊重塑肉身之后也是如此,他可從來沒把神尊當做必須供奉的主人。
“沒錯,我確實對力量有所渴求。”
太一朝蕭寧步步緊逼。
“正是因為對真正的力量有所渴求,我才會愿意替主宰做事。”
太一緩緩說道。
他并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什么問題。
只要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本來就可以付出一些犧牲。
要不然一個人如何變強
“是我看錯你了。”
蕭寧澹澹說道。
太一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看法并不重要。”
話音一落,他便悍然出手。
剛剛在前進之時,他就一直在醞釀,準備出手就一擊必殺。
否則的話,他才不會跟蕭寧說這些廢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蕭寧又何嘗不是在拖時間。
剛剛和太一對話之時,他就已經暗暗催動了血肉復生的手段,將那個血庫中的血全部從罐子里抽了出來。
此刻,那些血液正迅速匯聚到一起,并且逐漸凝結成實質。
“死”
太一暴喝著,全力出手。
他可不敢有絲毫留手的想法,畢竟蕭寧此人也不是一般人,手中底牌眾多。
萬一他還藏著什么不得了的底牌,那就麻煩了。
呼呼呼呼
太一和蕭寧之間,突然幻化出無數雙無形的大手,這些大手齊齊朝蕭寧拍去。
有些具現成拳頭,有些則具現成抓握的爪子。
不過,就當這些無形大手接近蕭寧的剎那,卻見蕭寧身體表面忽然憑空出現一副血紅色的鎧甲。
并且,在蕭寧面前還出現一道血紅色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