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徐清揚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身旁的張炎生也是滿面的詫異。
剛才開口詢問的那名年輕人倒是皺了皺眉頭,問道:“此人是誰,竟然如此無禮……”
徐清揚面露詫異,說道:“他是鐘意鐘姑娘的相公。”
年輕人驚異道:“他就是那位鐘家姑爺?”
靈州第一才女鐘意的名字,在靈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順帶的,她的那位姑爺,自然也有很多人知道。
當然,那位鐘家姑爺的出名,不是因為他的才氣,而是因為他拼死護妻的事跡。
雖然那個時候,兩人還沒有成婚,但在靈州,所有人對他的觀感都很不錯。
“他也參加了州試?”年輕人看了看遠處的那道背影,問道:“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去看看榜上有沒有他的名字……”
徐清揚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年輕人身后,有一人想了想,臉上忽然忽然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他叫什么名字了……”
眾人的目光同時望向他。
他張了張嘴,艱難道:“他叫……唐寧。”
“唐寧?”人群中有人詫異道:“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很快他就想起來這個名字在哪里見到過了,他轉過身,有些怔怔的望著被無數人圍起來的貢院院墻。
唐寧。
這個名字他們剛剛才見過。
這個名字就列在榜單的第一位,徐清揚和張炎生都在他的下面。
他就是那個妖孽。
那個唯一一位答完了所有題目,并且無一錯處的妖孽。
他們此刻也終于明白,他剛才為什么這么著急離開。
他的存在,是在所有考生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此地當然不宜久留……
徐清揚回過神來,像是想到了什么,終于恍然道:“難怪,難怪鐘姑娘會選他……”
雖然有不少人都欽佩鐘家姑爺不畏強權的舉動,但心里卻也認為,他配不上作為靈州第一才女的鐘意。
此次州試第一場之后,他們才明白,這十年不遇的妖孽要是配不上她,整個靈州就沒有人能配得上了。
張炎生望著某個方向,喃喃道:“原來他就是唐寧!”
人群中,忽有一人回過頭,大聲問道:“誰,誰是唐寧!”
“唐寧!”幾道正在往人群中擠的身影也停下了動作,紛紛回頭。
“唐寧在哪里?”
“那個禽獸終于出現了!”
“他在哪兒呢?”
……
唐寧這個名字,自從貢院發榜之后,就被每一位學子牢牢記在了心里。
如果他只是這州試第一場的第一人,倒也沒什么,既然是考試,總得有個第一。
可問題在于,他不僅是這第一場的第一人,不僅僅是靈州的第一人。
他是整個陳國,幾十個州府,十幾年內,無論州試省試,唯一一個答完了第一場所有題目并且答對的人。
這樣的人,就算是州試落榜,也必將被載入史冊,必將被無數后來學子銘記。
一時間,甚至有不少人忘記了看榜,紛紛回過頭來。
榜單就貼在墻上,不會自己飛走,他們是真的想看看,那個十幾年才出一個的妖孽,到底長什么樣子……
……
“怎么了?”見唐寧匆匆的走過來,唐夭夭立刻上前,問道:“看到你的名字了嗎?”
“看到了。”唐寧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快回去吧。”
唐夭夭臉上露出笑容,鐘意和蘇如也明顯的松了口氣。
“下一場是寫詩吧?”唐夭夭有些高興的說道:“寫詩又難不過你,隨便寫一首像牛郎織女和剪梅花的……”
鐘意看著她,詫異道:“什么剪梅花?”
如果他能打得過唐夭夭的話,唐寧一定會堵住她的嘴。
“剪梅花就是……”唐夭夭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嘴,眼珠轉了轉,忽然看向前方,詫異道:“他們怎么都走過來了……”